书城成功励志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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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箴言(3)

我们始终不断在观点上顽固对立的原因,更多地是由于骄傲的心理而非智慧的差异,是因为我们发现正确的一方那些最好的位置已被人占据,而我们又不想要那些最末的位置。我们容易安慰我们朋友的不幸,当这有助于标志我们对他们的仁慈时。自爱有时就像受了善良的欺骗,当我们为别人的利益工作时,似乎已把它置之脑后。然而就在此时,它实际上正在走一条最稳妥的路,在赠予的名义下施放高利贷,通过一种狡猾的手段最终获得一切。

只有那些具有强势力量的善良才值得赞扬,其他的所有善良最经常不过是意志的迟钝和无力。对人们行太多的善比对他们行恶更为危险。信赖名人实际上比骄傲更为自负,因为我们把这种信赖看作我们优点的一个标志,而并没有想到它常常只是出于虚荣或保守秘密的无能。我们可以说,一个人的不同于美貌英俊的那种魅力,是我们尚不知道其规则的一种匀称,是这个人的各种特征以及这些特征和他的外表、神态的一种神秘的和谐。

调情可谓女人性格的基调,至于为何并非所有女人都会付诸行动,那是因为某些人的调情被畏惧和理智所阻挡。我们常常在以为不会妨碍他人时而妨碍到他人。从本质上说,很少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要促成它们更有赖于我们自己而非有赖于手段。

君主的精明在于对各种事物的价格了然于胸。知道隐藏自己的精明才是最大的精明。慷慨往往只是一种假装的野心,它蔑视那些小的利益其实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忠实,对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使别人信任自己的一种手段,目的是使自己高出别人一头,并成为一些最重要的秘密的保管人。崇高只不过是为了拥有一切才蔑视一切。人的声调、眼睛和神态中的雄辩,决不亚于语言修辞方面的雄辩。真正的雄辩在于说所有应该说的,且只说应该说的。

有一些人凭缺点得势,另一些人因优点失宠。改变癖好非常少见,相反,改变趣味却屡见不鲜。所有的德性和恶行都有利益在后面推动着。谦虚常常只是一种伪装的屈从,我们利用它来使别人屈服。谦虚是骄傲的一种诡计——通过表面降低自己来实际上抬高自己。骄傲的方式虽然各有不同,但没有一种方式能比它隐藏在谦虚的外表下更带隐蔽性、更能欺骗人的了。

所有情感都有自己特定的声调、姿态和脸孔,正是这种好或坏、愉快或不愉快的附加物使人们喜爱或讨厌它们。在所有职业中,每种职业都有一副面孔,以表示它想成为人们希望的那副模样。同样,我们也可以说,世界只不过是由各种各样的面孔组成的。庄严的神态,是人们发明出来用以掩盖内心缺陷的一种法子。高雅的趣味更多地来自判断力而非来自理性。爱情的快乐来源于爱,并且人体验这种激情比激发这种激情要更幸福。礼貌是一种希望有回报的尊重的愿望。人们通常给予青年人的教育,不过是想通过青年来激起第二手的自爱。在任何激情中,自爱都不像在爱情中那样强有力地实施自己的统治,我们总是准备着更多地牺牲我们爱人的宁静,而不是失去自己的宁静。我们所谓的慷慨,经常只是作为一个给予者的虚荣,我们爱这种虚荣要超过爱我们的给予。怜悯常常是一种我们自己的损失表现在他人损失中时产生的情感,是对我们今后可能遭遇不幸的一种预见,我们给予他人帮助是为了保证他们在今后类似的情况下给予我们帮助。应该说,我们给予他们,是一种提前为我们自己考虑而做出的有利安排。

精神的狭隘造成头脑的顽固,人们不轻易相信他们视线以外的东西。以为只存在一些猛烈的能战胜其他感情的激情(像野心和爱情),这种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懒惰——它完全是疲惫无力的,却不放弃自己主宰的地位,它僭越生活中所有的企图和行动,冷酷无情地摧毁和耗尽各种激情与德性。不经过足够的考察就很快相信邪恶的事情是由于骄傲和懒惰:既想发现别人的罪过,又不想付出考察罪恶的艰辛。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我们会回避法官,我们很清楚我们的名望和荣誉有赖于某些人的裁决,他们甚至与我们是完全对立的,或者因为他们的嫉妒,或者是因为他们的成见,或者因为他们的愚蠢,而我们放弃我们的休息和生活诉诸裁判,只不过是为了要使判决有利于我们。几乎没有人能明智到对他做过的所有恶事都有足够的认识。已获得的荣誉是我们想再获得荣誉的保证。

青春是一种不断的陶醉,是理性的狂热病。被广泛颂扬的有着伟大功绩的人们,毋需比那些用一些小事来赋予自己价值的人更谦虚。有一些在社会上受到称颂的人们,他们的全部功劳不过是具有某些可用之于社会生活的恶行。新颖的优美之于爱情,就像花儿之于果实,放射出一种稍纵即逝、永不再来的光芒。宣扬得如此了得的善良本性,常常要靠最小的利益得到满足。心不在焉减弱了那些平庸的激情,增强了那些伟大的激情,就仿佛风吹灭了小小的蜡烛却助长了大团火的火焰。

女人们常常相信爱,但她们还是没有爱。一次私通的经历、大献殷勤的情感、对被爱的快乐的本能嗜好,以及遭到拒绝时的痛苦等等,这些行为使她们自以为拥有爱这种激情,其实只不过是在调情。

使我们常常对那些调解人厌烦的原因是:他们几乎总是为了调解成功而放弃朋友的利益,他们在自己职业中获得的荣誉使他们致力于此。

当我们夸大我们的朋友对我们的情意时,经常更多地是由于希望人们认识我们的价值,而非发自内心的对朋友的感激。

我们赞扬那些刚进入社会的人,往往是因为他们把对那些已在社会上确立了地位的人们的嫉妒隐藏了起来。骄傲激起我们的嫉妒心,也常常帮助我们控制它。

有一些伪装起来的谎言显得是那样地真实,以致没有受骗反而成了失误。听取别人的忠告跟好的自我劝告一样需要才智。

有一些恶人,假如他们毫无善意,其危险性反而要小一些。

“崇高”的意义是相当确定的,然而也可以说它是一种正当的骄傲,是一条通向被赞颂的最高尚的道路。

再去爱一个我们确实已经不爱的人是不可能的。

我们在同一个问题上想到好几种解决的办法——这并非心灵的丰富,而是一种智慧的缺陷,它使我们不再激发出更多的想象力,阻止我们去了解什么是最好的。

有些疾病在某些时候用药反而会导致疾病恶化,最大的明智就在于知道什么时候用药是危险的。假装的单纯是一种巧妙的欺骗。

在性格中的缺陷比在精神中更多。人的价值就像果子一样有它的时季。

我们可以说,人们的性情就像大多数建筑物一样有千差万别的外观:有些是看了让人喜欢的,有些是看了让人生厌的。节制并不能压抑和克制野心:它们两者绝不会同时并存。节制是灵魂的萎靡和怠惰,野心则是灵魂的活力和勤勉。

我们总是喜欢那些崇拜我们的人,而并不总是喜欢那些我们崇拜的人。我们永远无法弄清楚自己所有的意图。爱那些我们不尊重的人是困难的,但是,爱那些我们尊重他们远胜于尊重自己的人也同样困难。

身体的体液按通常的路线和规律,不知不觉地推动和旋转我们的意愿,它们聚集到一起,对我们不断地实行着悄无声息的统治,以致它们在我们的所有行为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而我们对此却一无所知。

大多数人的感激只不过是一种想得到更大恩惠的隐秘的欲望而已。

几乎所有人都会愉快地去偿还那些小的人情;有很多人对那些中等的人情也会表示感激;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对那些巨大的恩惠忘恩负义。

某些疯狂会像传染病一样四处蔓延。

不少人蔑视财产,但很少有人知道怎么花掉它。

通常只是在一些小的利益上,我们不被假象所迷惑而抓住了机会。

不管在我们面前的夸奖多么地热烈,它都不能教给我们什么新东西。

我们常常原谅那些使我们厌烦的人,却不能原谅那些厌烦我们的人。

利益——我们谴责它造成我们所有的恶,同时也应该赞扬它促成我们所有的善。

当我们的帮助还在进行时,很少看到他人的忘恩负义。

和他人一起享有荣耀是可笑的,仅仅自己享有荣耀却是正当的。

人们发明出一种节制的德性,是为了抑制伟人们的野心,安慰平庸者少得可怜的运气和无所作为。有一些人注定是蠢才,他们不仅按自己的选择做蠢事,甚至命运也迫使他们做蠢事。

生活中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了得到好处,必须疯狂点。

假如有些人的荒唐没有显露出来,那是因为人们没有仔细去寻找。

情人们在一起从不感到厌倦,因为他们总在谈论自己。

为什么我们需要有足够的记忆力来回忆我们所经历的事情甚至最小的细节?为什么我们又没有足够的记忆力来记住我们已经把这些事情向同一个人讲过无数遍了?

我们在自我谈论中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但这也给我们造成一种忧虑:我们几乎没有把任何东西给予听者。

通常阻止我们向朋友展示心灵的原因,并不是我们对他们的不信任,而是我们对自己的不信任。

意志薄弱的人很难能做到真诚。

施惠于忘恩负义者尚非大不幸,受恩于不正派的人才是令人无法接受的不幸。

医治疯狂有各种手段,但矫正怪戾的习性却非常难办。

人们不能长久地保持对朋友和恩人应当抱有的感情,一旦得到自由,他们就常常谈论这些人的缺点。

颂扬君主们并不具备的德性,实际上是为了诉说他们的不公而不受惩罚。

比起那些爱我们超过我们需要的人,我们会更接近那些恨我们的人。

只有卑鄙的人才怕被人鄙视。

我们的贤达和我们的利益一样需要命运女神的青睐。

猜忌中比爱情中有更多的自爱。

我们常常靠恶的弱小来安慰自己,理性的弱小却并无安慰我们的力量。

荒唐比不体面更不体面。

我们表现出小缺陷只是为了使人们相信我们无大缺点。

嫉妒比仇恨更难化解。

我们有时自以为厌恶奉承,实际上只是厌恶奉承的方式罢了。

有爱就会有原谅。

与受虐时相比,在幸福时更难对情人忠诚。

女人调情时往往并不自知。

若不是怕人反感,女人绝不会做到完全的严肃。

女人克服自己的调情比克服自己的激情更难。

在爱情中,欺骗几乎总是比提防走得更远。

有这样一种爱情,它的过度发展阻止了猜忌。

有某些好的品质就像感觉,它们完全属于个人内在的,既看不到它们又不能理解它们。

当我们的恨太强烈时,就会把我们降低到我们所恨的人之下。

我们只是按照我们的自爱来感觉自身的善与恶。

大多数女人的精神更有助于加强她们的疯狂而不是加强她们的理性。

青年人的激情并不比老年人的冷淡更危及生存。

人们出生的故国的声音不仅存在于语言之中,也存在于心灵和精神之中。

要成为一个伟人,就应懂得抓住所有的机会。

大多数人就像植物一样,一些潜在的属性只有在偶然的机遇中才能被揭示出来。

机遇使我们认识他人,更认识我们自己。

假如不是节制来调节,女人的精神和心灵里不会有什么准则。

我们仅把意见和我们相同的人看作有良知的人。

我们在爱的时候往往怀疑自己最信任的人。

爱情的最大奇迹,就是消除了做作的调情。

有些人帮我们讽刺对我们玩弄阴谋的人,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比我们更聪明。

当人们不再相爱时,分手也有许多的痛苦。

和那些不许别人厌烦的人在一起时,人们几乎总是感到厌烦。

一个正派人可能像一个疯子那样去爱,但不会像一个傻瓜那样去爱。

有某些缺点,如果好好地利用,会比德性更光彩照人。

我们有时对失去的人感到遗憾,甚至超过我们对他们的悲伤;而对另一些已逝者,我们却很少遗憾,更多的是悲伤。

我们通常只是赞扬那些赞赏我们的人。

渺小的精神太易受到琐事的牵制,伟大的精神看到这一切琐事却并不为其所累。

谦卑是基督教德性的真正标志,没有它,我们将保留我们所有的缺陷。这些缺陷只是被骄傲所隐藏,骄傲向他人并常常向我们自己掩盖它们。

不忠诚会毁灭爱情,并且,当人们有猜忌的理由时,就绝不会不去猜忌。那些避免猜忌的人正是备受人们猜忌的。

在我们看来,人们更多地是由于他们对我们做出的那些小的不忠而受到诋毁,而非他们对别人做出的那些大的不忠。

猜忌总是与爱一起产生,但并非总是与爱一起消失。

大多数女人为她们情人的死而哭泣,这不是因为爱他们,而是要显示自己配得上他们的爱。

人们施之于我们的强暴,常常使我们感到比我们的自虐要少一些痛苦。

人们相当清楚应该尽量少谈论他们的妻子,却不够清楚还应当更少地谈论他们自己。

有一些天生的优良品质会退化为缺陷,另一些后天的优良品质又并非完美。应当这样,例如,由理性来给予我们利益和信心,反过来,由本性赋予我们善良和勇敢。

不管我们怎样怀疑那些谈论我们的人的真诚,我们总是相信他们对我们说的话比对别人说的话更真实。

很少有不对她们的正派生活感到厌烦的正派女性。

大多聪敏正派女子是一些隐蔽的珍宝,她们平安无事只是因为别人没去寻找她们。

我们为克制爱情而施之于自身的强暴,往往比我们所爱的人对我们的严厉更为残忍。

很少有胆怯者总是能清楚了解他自己的害怕。

那热恋着的人几乎总是犯这样的过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停止了爱他。

大多数年轻人当他们粗鲁和没礼貌的时候,还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某些眼泪在欺骗了他人之后,常常接着欺骗我们自己。

如果有人以为他爱自己的情人是因为情人对他的爱,那他可就完全弄错了。

平庸的精神常常指责所有超越它们智力范围的东西。

真正的友谊驱除嫉妒,真正的爱情消灭调情。

洞察力的最大缺点不是达不到目标,而是常常超越了目标。

我们给予某些口头的劝告,却很少激发任何实际的行为。

当我们的人格降低时,我们的趣味也跟着降低。

命运显示出我们的德性和恶性,就像光线显示出各种物体的形状。

我们强迫自己继续对我们的爱人保持忠诚,很难说比不忠要好。

我们的行为就像某些押韵的诗词,每个人都能把它们放进自己喜欢的形式里。

谈论自己的欲望和向别人展示我们愿意呈现的那些缺点的欲望,构成我们的真诚的一大部分。

我们只应对自己还能够感到惊讶这一点感到惊讶。

在我们有许多爱的时候感到满足和几乎不再有爱的时候感到满足,差不多是同样困难。

没有什么人比那些不能原谅别人错误的人更经常犯错误。

一个蠢人往往缺乏足够的资质令自己变得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