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宜昌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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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短篇集(4)

刚好那个女工正走进车间上班,巧了,那女工正在不停的打嗝。她们把孙大姐昨天凌晨的死掉的事情说了,那个女工还在笑,“你们又编这种事情,治我打嗝啊。”

当她们真的让打嗝的女工相信了孙大姐的确在昨天凌晨死掉之后,那个女工仍然不停的打嗝。就是找车间调度请假的时候,还是打得一声接着一声。

今天发的那张图片,是宜昌版的一个斑竹抽刀发上来的。

大家也看到了,他看到了一架飞机在空中静止。并且也注意到旁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当时是坐在公汽上,如果他要看到空中,必须是从从公汽内,看到窗外的天空,也就是说他的视线不是垂直向上看的。他所说的伍家岗的地方,有很多高楼。这样推断,当他看到这架飞机在天空中的时候,视线也能看到附近的楼房顶部。

所以,他是能从附近的高楼来判断飞机的状态的。抽刀是个实诚人,没必要故弄玄虚的发帖子糊弄别人。我相信他说的。

如果说是幻觉,他旁边也有人看到了。

我想了,也许是时间和空间上的某些裂缝引起的吧。

呵呵,不说这个,毕竟我写的是鬼事,就不讨论科学了。

说个我家里一个长辈的讲述。

她说她在五六岁的时候,从年龄推断,应该是六十年代初。

她在门口的空地上玩耍,突然就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场面,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着古装。我的长辈几十年后跟我说起的时候,她能非常肯定地说,那个女子,一定是丫鬟,因为那个女子就是古代丫鬟的装束。还挽着一个花篮。颜色非常鲜艳。

我也相信这不是在瞎说的,毕竟这个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年,我的长辈还印象深刻,可见当时她一定是真实经历了。

我长辈就盯着看,至少看了半分钟,然后才醒悟过来,马上对着门内的姐姐喊,叫她姐姐也出来看。可是当我的长辈回头再看的时候,天上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她的姐姐也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事情,我也想了很久。和抽刀看到的飞机停留,很相似。

看来我只能这么理解了,这是海市蜃楼的一种形式吧。只能这么解释了。

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写正文吧。还是写黄坤为什么被策策拉去搞那些古怪的事情。

链子信

1945年,一位非籍少女LATUALATUKA乘坐一艘灰色小船由非洲漂到美国。一个神秘男人杀死了她,而且在背脊割了“LATUALATUKA”几个字母。一星期后,消息传到亚洲,现在你已看完这篇讯息,她会在一星期后飘到你家中夺取你最重要家人性命。解咒方法只有完成以下指示:将此讯息贴在其它三个留言版的回应内。

“孽秽自生 源者自受”

呵呵,我先说这么一句,求个心安。

上面的那段文字,估计在这里看帖子的各位都见过。这是莲蓬鬼话里最为常见的一个诅咒贴。在我的帖子就出现过很多次 。当年我还是的读者,看别的写手的帖子的时候,也经常看到这诅咒贴。那时候看见了,就不以为然,没事的,不看完就行了。忽略过去。

类似的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日本的壁虎帖子。大同小异。

其他的应该有很多,只是当时只瞄了一眼,知道是诅咒贴,就略过去不看,没什么印象了。

其实这个东西,我知道是什么,这就是从前的链子信的变种。只不过现在网络发达,信息产业改变了人类的生活的习惯,延续几千年的信件传统,被打破。

我记得我十好几岁了,才第一次打电话。二十四岁才用CALL机,二十六岁才用手机。在这之前,和远方的朋友联系,全是靠信件。

放在八十年代,就更不用说了,寻常家庭,那里有机会打电话。特别是宜昌这种小城市,常人看到的电话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工厂的门房里,一个是电视上。

怎么扯远了。

我要说的就是八十年代的链子信的事情。

某天,我妈妈从单位回来,拿了一封信。和父亲在家里说了很久的话,我那时候年纪不大,听了他们说的这封信,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寄来的,内容就是要我父母,按照信上的内容抄一遍,然后再寄给别人。当然信封上是不会留下寄信人的地址的。

家里为这个事情还紧张了一天,后来母亲还是照做了,又寄给别人。

我从大人的说话中,了解到,那封信里,说了的,如果不把链子信寄出去,家里就会怎么这么样,无非就是家人有灾之类的威胁的话语。

这招太狠了,所以这种链子信,就不停的在人群总传播。到了网络兴起,这种链子信就变了方式,改为在网上发帖,或者是在QQ上传播,但是形式都一样,就是要让人不停的转发。

我家里寄出去那封链子信之后,后来我又听大人讲了很多关于链子信的事情,当然都是神神秘秘的,煞有其事。

说是某人不信邪,收到来了链子信,根本就不在意,随手放在家里。然后家里老人就出事云云。那个不信邪的人,后来就后悔了。在家里到处找那封链子信。翻箱倒柜的找不到。

于是他也生了急病,不多久真的去世。安排葬礼的时候,在殡仪馆遗体送别,大家都看到他的尸体,两个手摆在胸前。可是他老婆,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就对旁人说,他爱人的手上拿着东西。来吊唁的人也仔细去看,果然尸体的手上捏着什么。

于是就把尸体的手给掰开,一看,把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手上就是一个信封,真真切切的就是那封链子信。

殡仪馆的人就说,给安置尸体的时候,绝对没发现他手上有封信,谁知道这封信是从那里冒出来的。那个人的爱人就要把信给拿来看,马上被殡仪馆的人给制止了。

殡仪馆的人劝她,这种信,就是不停的在人群里流传的,既然到了这里,人也死了。就跟着火葬了算了。就此为止。

这件事情我听说的时候,估计就在八九岁,我还记得我妈妈每次说起,就幸好当时把信又给寄出去了。我当时就好奇,那个收到的人,会不会照做呢。应该会吧,毕竟寄一封信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情,只要不是跟那个性格古怪的人一样,都会照做的。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就淡忘。

直到十几年后,我看了日本拍的恐怖片《午夜凶铃》,顿时就想起了链子信,这完全就是一个模式么。只不过信件变成了录像带而已。

我真的很好奇,无论是链子信,还是诅咒贴,它们的源头到底是那里,到底有什么作用。难道真的是信件里的文字蕴含着带着诅咒的鬼魂吗。

我后来也听人讲过,有的链子信已经在世上流传了上千年的都有。想起来就背心发凉。

日记本

先说一下题外话,很多网友说我写的鬼故事,一定是我有过亲身经历的。不然不会写的这么像真的。我一直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其实呢,我也有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当遇到这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又能从灵异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

至于说我到底没亲身经历过没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下面我就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我当年读书的时候,不知道那根筋犯毛病了,和我的同学,突发奇想,不愿意住学校的寝室,找到学校旁边的一个郊区租房子去住。

我们学校那时候处在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旁边就是一个郊区的村子,那个村子好像是荆沙八队,时间久远,我也不知道记错没有。

学生出去租房子,基本上就是谈恋爱的在学校里不方便,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二人生活。这才是租房子的主流。

可是我们那时候,班上的几个同学都跟吃错药一样,全部都在荆沙八队租房子住。可是我们基本都没有女朋友。不着调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就图个在外面自己做饭吃,比在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又没有餐馆吃饭那么贵。

和我住一起的是振哥。我们关系很好。振哥算是个例外,他有女朋友,可是他不和他女朋友租房子住,却拉上我合租了一个单间。每次他女朋友来,我都给腾地方,郁闷死了。

呵呵,喝多了,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真题吧。

我和振哥是秋天租的那个单间。平时没觉得什么。到了冬天,就开始出毛病了。

记得沙市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在武汉呆过的人都知道,武汉的冬天是多么折磨人。沙市的冬天比武汉更甚。

沙市和武汉从地理上都算是南方了,空气潮湿。夏天闷热,冬天酷寒。空气里水分多嘛,水的传导是空气的三十倍。所以同等的温度下,沙市的温度更加让人崩溃。

沙市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了零下十度。我在天津呆过,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呢,空气干燥。所以我一件T恤,外面一件棉袄就能过冬。可是在沙市的冬天,零下十度,意味着什么呢,我要穿两件羊毛衫,里面保暖内衣,外面羽绒服,在路上被寒风一吹,身上冰冷刺骨。

今天真的喝多了,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给扯歪了。

说道冬天了是吧。

是的,沙市的冬天很冷。好冷好冷。

那时候呢,我们几个同学都住在一个私房里面。各自住一个单间。我们寝室里有个煤炉子,到了晚上就几个同学在一起烤火、聊天。经常聊到深夜才睡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有趣。

我和振哥租的房子在一楼。

睡得是一张上下铺,我睡上铺,振哥睡下铺。

到了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振哥就到了晚上就不停的咳嗽。从睡到床上一直咳嗽到天亮。

我就笑话他,你好歹也是体育委员,身体这么强壮,这么会咳嗽呢。你看我,就不咳嗽。

振哥就气氛,说他平日里身体健壮,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咳嗽,真是邪了。绝对是地下的湿气冒上来了。

我一天不信邪,和振哥换床睡觉。他水上铺,我睡下铺,结果就是,我吭吭哧哧的咳嗽了一个晚上,振哥在上铺睡得跟死猪一样。

原来真的跟地下的潮气有关。

然后我们就去找房东,说这个单间的湿气太大,要求换到二楼。

可是二楼也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房东在我们的纠缠下,决定减少我们的房租。当做是补偿。

我和振哥才答应。

答应之后,那个房东才说,“这个房间以前一直住的是女人,阴气很重,所以潮气大是正常的。”

我和振哥是学生嘛,本来就是从不多的生活费里拿出一部分当做房租,现在房租便宜了,当然很开心,至于晚上咳嗽,算个什么呢。

更何况,那个单间还有家具,一个大大的柜子。有很多抽屉,可以放我们的个人用品。别的房间就没有。

在一天晚上,我在上铺听着整个吭吭的咳嗽。而且他又不关灯,我也睡不着,就把头伸出来,看他在干什么,就看到振哥捧着一个日记本,半躺在床上看着,看一会了,就又咳嗽。

振哥看的还饶有兴致,我问他,这是睡得日记,看的这么入神。

振哥对我说,今天他在柜子的抽屉里发现了整个本子,应该是以前租房子的房客留下的,还真别说,确实是两个女孩住在这里。也是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铺。

我问振哥,这日记本里,说些什么啊。

“嗨。”振哥回答,“不就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吗。不过看着别人的隐私,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我和振哥都没意识到这个日记本的古怪。到了后来,当我们知道日记本给我们带来一些恐惧事情事情之后,才深深的后怕。不过这是后话了。今天喝多了,我怕写不好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先放着,命题再仔细的说。

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其实这根本不能算个故事。可是既然昨天写出来了,今天还是把这个故事写完。

讲到振哥看别人的日记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日记。唠唠叨叨的讲述她的日常生活。

振哥晚上睡前就拿出那本日记出来念,每天念的也不多,因为实在没什么曲折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女孩发表一些对社会和生活的人生看法而已。

从振哥念的内容中,我知道了,这个女孩来自监利农村,高考落榜后,就到了沙市的纺织厂来打工(沙市在八九十年代是著名的轻工业城市,有很多纺织厂),也住到这个房间里。

这个女孩,从最开始的失落,到慢慢的接受现实。重复的一日又一日的上班下班,过着枯燥的生活。

每次我听振哥念的时候,觉得非常沉闷,就在振哥边念,边咳嗽的声音中入睡。

冬天最冷的时候到了。

我对振哥每天念日记感到非常厌倦。

可是振哥却跟着了魔一样,每天仍旧念着。

终于一个晚上,念到了那个女孩谈恋爱的时候了。我这才有了精神,继续听下去。

那个女孩的男友也是个打工仔。虽然两个人都很穷,但是有了爱情,他们过的很开心。

那个女孩的日记里,每天就写着,两个人的生活点点滴滴。他们在一起搭伙煮饭,吃完饭后,去附近的马路逛街;男孩给女孩买了一件衣服,花费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他们省吃俭用,电影都很难去看一场;女孩下中班,半夜的时候,男孩还守在厂门口;两个人吵架、合好。。。。。。。。

这些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就在我和振哥现在生活的单间里存在过。

我突然有了一种时空的交错感。振哥也一样。

振哥有一天半夜,突然醒来,对着我说道:“疯子,你看,他们两个人又吵架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故意装作睡着没听见。

现在日记里的内容,女孩和男孩争执的时候,越来越多。

我和振哥却越来越感觉到这两个前房客的生活,在我们面前越来越清晰。

一天振哥的女友来了,我故意让他们有单独的空间相处。走到单间外,刚好看见房东,坐在他私房前的空地上。

我也无聊,给房东递了一支烟,就和房东攀谈起来。

我把话题扯到前房客的身上。我留意到了房东脸上的奇怪神色。

我问道,“以前里面是不是住的两个情侣。”

房东回答,“开始是两个女孩子合租,后来一个女孩走了,来了个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如实的回答,我们在房间里看到了女孩留下的日记。

“不可能!”房东大声说道,“我仔细的收拾过房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房东的反应,让我很诧异,我其实就是把这件事情,当做闲聊的谈资,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强烈。

正当我要继续问的时候。

振哥的女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煞白,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笑着问振哥的女友,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

振哥的女友根本就没做任何解释。

我心里没来由的感到害怕,连忙走进那个单间,看到振哥蹲在床边,嘴里说道:“吃一点,吃一点,你身体不好,要吃一点才行。”

床上没有任何人。可是我闻到了一股鲜香的鸡汤味道。

我对振哥说道:“你疯了吗,就这么本日记,把你弄得神神叨叨的。”

振哥好像清醒过来,对我说道:“刚才我们煮的鸡汤到那里去了?”

我指着煤炉说道:“你自己看,炉子上只有炊壶在烧水!”

“不对,”振哥说道,“她刚做了流产,我熬了鸡汤的。”

我看见那本日记在振哥的床头,连忙拿起来看,果然日记折起来的地方,就是写的那个女孩怀孕的地方。

我知道有点不对劲了。

振哥被振哥女孩的日记本给迷住了。竟然从别人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我对振哥说道:“写日记的女孩早就搬走了,刚才房东告诉我的。你到底怎么啦。”

振哥这才清醒过来,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这个女孩的事情很好奇。”

“你不是爱上她了吧?”我问道。

“怎么可能。”振哥回答,“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一个人打拼,男友也不争气。”

到了晚上,我们又躺倒床上,今晚振哥睡得很早,没有念日记,早早的就睡着了。

点灯的开关在振哥的床头,我够着身体,伸手去拉开关的绳子。手刚刚够到绳子,振哥突然康康康康的咳嗽起来,吓得我差点从上铺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