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眉在邯郸四艺大赛中已成名至今已有半年,但是成名之后一直跟随王允隐居,销声匿迹了几个月时间,渐渐被人淡忘。
王允进京后,关眉又得以公开活动,经常以王允义女以及邯郸四艺大赛四项大奖得主的身份出入王公贵族举办的宴会、聚会,也经常跟随京城名媛、公子们来到平乐观郊游宴饮。
很快,关眉“四艺俱绝”的名声又在京城传开。而随着关眉交往日益增多,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她也开始被人传为“天下第一美女”。
这天,关眉与一群公子小姐又来到平乐观宴饮,众人正准备登上平乐楼,关眉突然听到吉他的声音,芳心一震:“难道阿武也在这里?”
再仔细一听,心想:“不对,这吉他音乐还很稚嫩,不是阿武。那会是谁?怎么会弹阿武带来的两千年后的音乐?”
关眉向回廊中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做一堆,在听人弹奏吉他,关眉向人群走了过去。
“貂蝉,你去干嘛?”同伴们对她叫道。
“我去听一会儿,你们先上楼去吧。”关眉应道。
“乡野俗音,有什么好听的,你的琴声比这好听百倍。”同伴们说道。
“兼收并蓄,方能不断提高,不论俗音雅韵,好听便成。”
关眉边说边走,众人见关眉这么高音乐水平的人都想去听,也下楼跟她一起围了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弹的曲子,能把关眉也吸引过去。
这时,一曲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关眉顿时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并跟着吉他节奏出声唱道: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日的渊源
早已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这首20世纪的老歌《你的样子》,关眉在跟羊武一起生活的两个月里,听他弹唱过无数次了。关眉虽没有学羊武的吉他,但却把这首歌唱得烂熟,常与羊武相互伴唱。
关眉的同伴们听到关眉突然唱出这种风格迥异的音乐,大为惊讶。虽然他们以为是乡野俗音,可听关眉唱出来后却是那么的动听。
围观的人群,突然听到有人唱歌相和,纷纷回头观看,只见一名绝色美女,边唱便带着一群贵族青年男女走了过来,而这名美女明亮的大眼,已经噙满了泪水……
“这美女是谁啊,真是太漂亮了!”众人心中嘀咕道,“她怎么也会唱这首歌曲。”
人群向两边散开,关眉见到被围在中间弹吉他的,竟是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孩。
那两个男孩弹着弹着,突然有人跟着曲子唱出了歌词,不禁心中讶异。因为他们只得到这首歌的曲谱,并不知道还有歌词,没想到这歌词还真好听。
问题是,这女子怎么也会唱这首歌曲?难道她也是羊校尉的学生?
一曲终了,那两个孩子站了起来,其中年纪较小的男孩向关眉行礼问道:“小姐如何称呼,为何会唱这首曲子?”
“在下河东貂蝉,跟你们一样,也认识羊校尉。”
“啊,貂蝉,原来你认识羊校尉!”关眉众同伴一齐叫道。
“原来你就是貂蝉!”那男孩没想到眼前这名美女正是邯郸四艺大赛四项大奖得主,急忙施礼说道,“在下平原祢衡,拜见貂蝉小姐。”
“在下江夏黄射,拜见貂蝉小姐。”年纪较大的那男孩也行礼说道。
“祢衡?哈哈哈哈……原来是平原狂生祢衡!”几名王公子弟大笑道。
看来,祢衡狂生之名很早就有了。
沉侵在遇见貂蝉的惊喜之中的祢衡,毫不理会别人的言语。对他来说,貂蝉会唱羊武的歌曲,等于是他的师姐。他不但有个天才的老师,而且还有个天仙一般的天才师姐。
祢衡对关眉说道:“貂蝉小姐,既然我三人都会此曲,你唱歌,我击鼓,阿射弹吉他,我三人再合奏一次,如何?”
“好吧,我们再来一曲。”关眉应道。
随着吉他声想起,祢衡跟着节奏敲了起来:“嘭……啪……啪……啪……嘭……啪……啪……啪……”
祢衡一面敲鼓,一面跟着鼓点摇头晃脑,而关眉一面唱,一面用手掌轻轻击打节拍。不一会儿,围观的人群也找到了音乐的节奏,也跟着节奏击着掌。
一曲唱完,所有人热烈鼓掌起来,大家发现,原来这曲子真的是很神奇,整首曲子从头到尾,鼓点节奏都很简单,但吉他旋律非常丰富,组合起来竟然这么好听。
“阿衡,阿射,你们跟羊校尉学了几个月,只是偶尔得到他的指点,就弹得这么好,真不简单!”关眉了解二人与羊武的关系后对二人赞道。
“多谢小姐夸奖。”二人谢道。
“祢衡,黄射,跟我们你起上楼去边喝酒边唱歌跳舞吧!”关眉的同伴们对祢衡和黄射说道。
“是啊,阿衡,阿射,一起上楼弹琴唱歌吧。”关眉也说道。
祢衡看了看黄射,黄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这个提议。
“好吧,去就去,”祢衡答道,“我可是看在貂蝉小姐面上,才跟你们这群俗人喝酒的哦。”
“哈哈哈哈……”众人一齐大笑,向平乐楼走去。
“貂蝉,你认识羊校尉,怎么从来没给我们说过?”一名女伴问道。
“是啊,听说羊校尉学问浩瀚如海,真想见识见识。”一名年轻公子说道。
“唉,你们看这是什么?”另一名公子拿出一张纸给大家看。
“哎呀,羊校尉发明的羊氏纸,你从哪里弄来的?”一群公子小姐一齐问道,“听说羊氏纸刚刚发明出来,都是从凉州运来,一到雒阳就被抢光。”
“哈哈,你们在雒阳等,哪那么容易买到,我这是半路抢劫的来的。”
“半路抢劫来的?”众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