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貂蝉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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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兵不血刃

“孔什长,你的死罪可免,但是扰乱军心之过不能不罚,暂且杖责五十。”贾诩说道,“其余将士杖责十仗。”

众人齐道:“谢羊校尉,谢贾别驾。”

次日早晨,一夜未眠的王方早早来到城门楼上,他想看看到底羊武是不是真的出现。在他身边的,有三名来自华阴县,亲眼目睹羊武跳崖的县兵。为了宣扬羊武已死的消息,鼓舞关中士气,华阴县令派出亲眼目睹羊武跳崖的士兵分别前往各县讲述事情经过。

不一会儿,凉州护法营果然兵临城下。贾诩出阵喊道:“王方,你是甘心助纣为虐,还是要从善如流,今天是你选择的最后机会了!”

王方望了望城下,到处矛戟林立,却不见羊武出现在阵前,稍稍放心,回道:“贾先生,羊校尉何在,为何不请他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阵中有人高声叫道:“谁要与羊武说话?”只见矛戟方阵之中,徐徐裂开,二人双骑缓缓走出,来到阵前,正是羊武和关眉。

城上陈仓守军突然一阵骚动,议论纷纷。华阴县上千县兵目睹羊武跳崖,难道是一个谎言?

“羊……羊校尉!”在解陈仓之围前,王方见过羊武多次,自然一眼认出他来。王方指着那三名华阴县士兵说道,“你们……你们……”

那三名士兵更是惊讶,眼睛早已瞪得圆圆的,心中的恐惧无以言表。明明亲眼见他跃下千丈悬崖,如今怎么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羊武又高声叫道:“王方,这位便是蝉仙公主,还不赶快打开城门,迎接公主,难道想要造反吗?”

王方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三名华阴县兵心想,听说貂蝉是天女临凡,因此御封蝉仙公主。此二人跳崖不死,毫发无伤,定然是神仙无疑了。这三人是文盲农民出身,能有多大见识,此刻认定了二人是神人,扑通一声拜伏在地,口中叫道:“公主恕罪,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无意逼迫公主跳崖,请公主饶命!”

那城墙上的守兵一见,这下全都相信了:华阴县兵逼迫羊校尉和蝉仙公主跳崖是真的,二人跳崖却毫发无伤也是真的。

陈仓守军本来就敬服羊武,此刻更是全心输诚,一齐拜倒伏地,高声呼道:“拜见婵仙公主,拜见羊校尉!”

王方一看不妙,带着十几名卫士想要走下城墙溜走,几名曾想杀王方献城的军官见了齐声叫道:“别让王方跑了!”

不一会儿,陈仓城门打开,数名屯长率领三千余名守军提着王方的人头出门献城,一齐拜伏在地上迎接羊武和关眉。

陈仓既下,羊武也不再发兵进城,命贾诩留下善后处理,自己率领护法营向郿县进发。同时派人扮做客商,顺渭河、黄河前往河内向部属通报自己的情况,并安排未来配合行动的计划。

贾诩带着十多名从汉阳郡府和护羌校尉府选来的从事和曹吏进入了陈仓,选出一人为代理陈仓令,又命原陈仓城属吏前去劝降安抚右扶风郡其他县城。

安顿完陈仓,贾诩整编军队,留下近千名县兵与代理县令守城,保护粮道,其余两千余人编为一曲,第二天跟随自己向东追赶羊武。

陈仓城守军斩杀主将开门献城的消息顷刻传遍关中,郿县、武功等县没有守军,只有县兵,本就不敢抗拒羊武大军,闻知羊武与婵仙公主在华山绝顶跳崖不死,又见二人风采卓异,恍如神人,心中既敬又畏,纷纷开城迎接“公主”。因此,羊武大军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兵临长安城下。

长安守军原是盖勋手下的陵园军,盖勋奉调回京后,董卓派校尉郭汜前来接收。盖勋军与董卓军历来不合,郭汜接手后又经常傲慢无礼,克扣军饷,这些军官早已愤懑填膺。加上羊武和关眉死而复生的神话,以及陈仓兵变的事情传遍三辅,羊武大军未到长安,长安早已军心浮动。

郭汜恐慌,斩杀数十军士,仍无法稳定军心。陈仓兵变后两日,长安守军也发动兵变,郭汜率数百卫士力战得脱,逃到弘农郡华阴县。正好,董卓命樊稠、华雄和张绣率兵两个营二万余人前去支援陈仓,三人也刚到华阴。

羊武“劫”走关眉后,董卓担心羊武回凉州发兵入关,一面派人追杀,一面也整军准备支援陈仓。后来得到羊武跳崖身亡的消息,估计凉州不会再有问题,樊稠等人根据董卓指令暂时驻扎弘农。后来得到消息,凉州军入关围城陈仓,得到羊武跳崖身亡的消息也没有退兵,便又继续向陈仓出发。

樊稠三人刚来到华阴,遇见郭汜仓皇逃回。听说羊武和关眉还活着,众人吃惊不小,找来华阴县尉和县兵询问,人人确信亲眼所见羊武和貂蝉跳下高崖。

“不可能,”樊稠说道,“跃下千丈高崖不死,甚至伤都没伤,怎么可能。”

“但此事千真万确,”县尉杨辉说道,“下官与近千名县兵亲眼所见。”

樊稠道:“走,我们上山再去看一看。”

杨辉带着樊稠、华雄、郭汜、张绣等人,与数百名卫士和数百名目击县兵一起再次来到华山之巅。

樊稠等人来到跳崖之所,向崖下望去。此时没有云雾,一眼能望见崖底,即使千丈不足(汉时一丈2.31米),六七百丈绝对不少,跳崖之处,脚下亦无藏身之所。众人真是看得心惊肉跳,想不通羊武如何从此地跳下不死,难道貂蝉仙女下凡的种种传闻竟是真的,是她带着羊武安然生还的?

众人脸色煞白回到华阴城,突然有城门卫士通报,羊武派两名部属前来取回马匹物品。

张绣道:“樊校尉,羊武此时派人公然来取马匹物品,显然是打击我军士气,怎么办?”

华雄大叫道:“什么跳崖不死,死而复生,这等骗人的江湖妖术我见多了,我不信他。我这就去把这两个人砍了,让他的马匹挂上人头送回去给他,他要真是神人,看他怎么来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