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今晚陪我去个地方。”
“不去。”白天可以考虑,晚上不行。
“是你很想去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什么地方?”乖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个屁。
“记得上次从肖宰相府回宫的途中,你似乎对祁顺国皇城的寻欢场所很感兴趣啊。”
“你去那儿做什么?”
真彩如今对祁顺国的寻欢场所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这还得归功于王子府的总管青儿,把她想知道的大致都讲了一遍。
祁顺国的寻欢场所并非为男子设立,而是一应俱全的为女子享受存在,什么桑拿、按摩、美容、洗浴、歌舞表演、买卖色相……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的,听说里头还做买卖奴隶的勾当。能在祁顺国作为奴隶买卖的,也只有男人。小孩当幼奴,青年若是长得稍微可以的,用来暖床,丑的就干粗活,老男人嘛,基本没人要,谁会买个老男人回家养?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想去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祁顺杰假装没看到真彩的挣扎。
“慢着,去就去,还怕你不成。”真彩就不信,恶质男还能将迷药藏在身上,只要没了那玩意儿,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
夜晚十分,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均黑色衣衫出现在宫门外,没有乘坐皇宫里的车子,而是坐上了祁顺杰早已预备的黑色跑车。
这辆跑车真彩在皇宫里未曾见过,应该是祁顺杰的私有,而且是见不得光的私有,连牌照都没有,应该是非法途径得来的。
跑车的性能就是好,速度快是它的一大亮点,没过多久,车已经停在了一家音乐俱乐部的停车场。
眼前的建筑物看不出任何端倪,仅凭着里面传来的歌舞声,真彩判断应该是个音乐俱乐部。俱乐部有个好听的名字……仙境。
“跟我来,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祁顺杰熟门熟路地由专人带领,未从正大门进入,而是进入了一个很长的甬道,跟在他身后的真彩粗略估计走了500米后,到了甬道了尽头。
尽头是一间富有格调而不失华丽的包厢,悠扬的小提琴轻轻地弹奏着,如爱人般诉说着绵绵衷肠,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龙舌香,这与祁顺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真彩可以肯定,这儿绝对是祁顺杰专属的包厢。
侍者在祁顺杰的示意下安静地退了下去,独留真彩莫名地看着祁顺杰。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真彩更想去传说中的********找找有趣的事情。
“嘘,不要说话,请你看场好戏。”
祁顺杰的样子很神秘,只见他将手按在指纹遥控器上,瞬间,真彩面前的一道墙体上出现了一个200寸的液晶电视。随着遥控器的不停切换,真彩发现自己看到了俱乐部“仙境”的大门。乖乖,这台庞大的液晶电视显然就是一个监视器,随着祁顺杰的遥控不断地切换着监视的场地。
“这有什么好看的?亲自看不是更有真实感?”真彩想不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人用监视器的吗?
“稍安勿躁,人物马上要到齐了。”
说话间,祁顺杰手中的遥控已经将监视器切换到了一个包厢里面。同样是华丽的布置,不过少了点格调,让人感觉有些庸俗,不是金的就是银的,坐久了会让人气闷。
包厢里已经有了几个人,神情似乎有点不耐,正着急地等着什么人,这几个人真彩多少有些认识,虽然没有什么交集。坐在上位的是祁顺国女王陛下的侧王夫肖殿下,其右则是二公主祁顺艳,肖殿下的左边是其妹妹肖宰相及女儿肖嫆儿。
真彩很纳闷,这群人在这儿干嘛?既不寻欢作乐,也不歌舞升平,难道想谋反?
“你怎么知道她们会出现在这里?暗探?”照常理来说,皇家一般都会养一些暗卫暗探什么的,只要自己想知道或想做的,又不方便正大光明知道或做的事情,就可以通过他们来完成。
“聪明!”祁顺杰大方地夸赞真彩,并洋洋得意道,“真没想到她们会密谋到我的地盘,嘿嘿……”
原来寻欢场所是他的地盘,真彩很惊骇,这男人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们等的人到了。”
经祁顺杰的提醒,真彩发现一个伟岸的男子走进了包厢,十足男人味的长相,脸部线条刚毅,是个很刚强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之气,虽然身着素色服饰,依旧不掩他的王者气概。
男人刚进包厢,肖嫆儿犹如蝴蝶般翩翩然跑到他跟前,轻声细语地问候着男人。看样子这男人能给她带来极大的利益,否则心机如此深的肖嫆儿怎会对人如此讨好。
男人对于肖嫆儿的殷勤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的献媚,直直地坐在了贵宾席上。真彩发现男人并未对肖殿下行礼,按祁顺国尊卑的礼仪制度来说,这是绝不可饶恕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但肖殿下似乎并不介意,包括男人的迟到,都未表达出不满的情绪。
如此看来,肖殿下这伙人定是有事求男人,否则怎么会任其如此嚣张?
监视器里传来了肖宰相殷切的声音:“泽儿啊,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如今长公主的势力如日中天,我们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若你再不出手,恐怕就得看着你姨妈我和你舅舅曝尸荒野了。”
“肖姨妈,你贵为祁顺国的宰相,位高权重,肖舅舅又得女王陛下的宠爱,可谓春风得意,再则,肖舅舅还有身为二公主的艳表妹可以依靠,还需要泽儿的帮助吗?”男人波澜不惊地看着已然焦急的众人。
“泽儿,之前是姨妈不好,没有不听你的劝,错失了杀死长公主的机会,每每想起此事,姨妈都是悔不当初啊,泽儿,就看在你母妃的份上,再帮帮我们吧。”肖宰相说得好不凄惨,仿佛没有杀掉长公主是她一生最大的失误。
“姨妈,若不是看在母妃是你亲妹妹的情分上,泽儿根本不必走这一趟。”男人对于肖宰相的软磨硬泡相当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