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想拦住我?”
那嬷嬷微退了一步,惨白的脸一咬牙。
“错了!凭我老太婆当然拦不住你,但至少可以拖延些时候通知主子。”说完,她倒也干脆,转身便引他进入阁楼,那嬷嬷领男子在一处隐匿的厢房停下,便不再招呼走开,没多久,从画着小蛮独舞的屏风后突转出一俊秀男子,一打照面便冷不防一扬手,一束银针疾如飞矢猛向卜星系袭去。
这束银针去得毫无前兆,无声无息地极是诡急,料想卜星系定是无幸了,哪知他背后竟似生了眼睛,反手一拂,大束银针尽皆收入了他的衣袖。
“佩服佩服,想不到几天不见,月下老箫魔的嗅觉还是灵得像条狗,轻易便逃过了我这盖世无敌的‘俊男散花’势。”
卜星系哼道:
“你花绸缪也不赖,成天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罕世靡敌的下三滥手法终是没改,喜欢从背后暗算人,令在下实在也佩服得紧。”
花绸缪嘻嘻一笑,散漫的神情十分无害地: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对付下三滥的人,只好用下三滥手段了。”
卜星系也不生气,阴沉沉的脸回以木然的神色:
“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插科打诨的。”
“老天,半月前你闹得还不够么?哦,你不会仍蠢得可以地认为绛汐是落身在绸缪楼吧?”
卜星系精光四射的眼转也不转地瞪视了花绸缪一阵,沉声道:
“我得到消息,最近几月她是留在宫里了。但当我入宫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他的语气流露出又爱又恨的感情,浓烈一如他激烈的性子。“这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她如果出了来,没理由不找你的!”
花绸缪露出诧异的神色,这回却并非造作,而是真的对卜星系的消息如风而惊奇,就听她口里说道:
“怎么?!绛汐曾经过宫里呆过?怎么会?她并不喜欢宫里的气氛。”
“别跟我打哈哈。”卜星系摇摇头,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她找过你了对不对?她在什么地方?”他早以潜入了绸缪楼寻找了一番,并没有绛汐的影子,但他却直觉地嗅出一丝独特的气息泛于亭阁间,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