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绛汐一怔,不料少年竟会有此一举,毕竟他们只相处了半天,而这半天中张拓扬还是在半昏迷中度过的。
“为什么呢?况且你有伤,应该留下来。”
他只死瞪着眼,握紧双手硬是不放手,任绛汐心软了,瞧至龙天运。
“让他跟着吧。”他黑着脸,这下再不容置喙地拥她往外走,花绸缪跟着他,对着他后面喊:
“龙爷,不管你是什么人,绛汐她值得你好好珍惜!”
他不再回头,只是铿锵有力地回应这么一句:
“我知道。”
两辆马车迅速地朝北驾去,任绛汐不知将驶至何方,什么事将面对。
在她坚持着为照料少年伤势而与张拓扬共乘一辆马车之后,他原应持王者大度的牌气居然被挑起了:满脸铁青地拂袖而去!她不明白他究竟在气些什么,也乐得清闲,努力地照料少年的伤势。
傍晚将近,马辆在驶进了热闹的市集后,终于在一间客栈停下,绛汐扶着张拓扬下车,便看到偕着美女的冷硬背影。
“姑娘……”卫绡一脸的欲言又止。“这几天你太忽略爷了。”
任绛汐尚未回答,伤势好了大半的少年现出一脸悍卫的神色,早熟的脸上有着渐成气势的精锐。
“任姐姐,你哪来的错?你不理他是他活该。”他满脸敌意地瞪着龙天运的背影,他虽对龙天运任绛汐两人奇怪的情形不甚明白,但他见过妈妈在爹爹纳了小妾后伤心的样子,知道龙天运在他的任姐姐面前拥抱别的女人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因而年轻偏执的心早对龙天运产生了成见。
“扬弟,你太容易偏激了。”任绛汐不赞同地摇摇头,奇怪的是一脸倨傲的少年听罢竟乖乖地低下头去,不再驳辩。
“呵,倒是姐弟情笃的嘛!”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来。任绛汐抬头,是龙天运。
任绛汐淡淡地睇过一眼,脸上无波。
“爷,容奴有沿途劳累,不胜负荷,这厢便先告退了。”
说着衽裣作礼,对着店小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