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的手指停顿在她咽喉一寸处,便再下不了手,恶狠狠道:
“解药呢?”
任绛汐朝他瞥了一眼,嘲道:“你说我会轻易交出吗?”
刘海狞笑道:“好、好,我刘海今天算是小觑了你,我从不干蚀本生意,你以我这条命相博,我大不了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绝不给你捞什么便宜。”
任绛汐说:“放心,过分的要求我不会提。”
刘海一呆,阴森道:“算来你蛊毒发作之时会在这几日之内,但我绝不会现在给你解药,除非你提了龙天运的头来见我。”
“我并不求解药。”任绛汐摇头。
刘海又惊又疑,“难道你竟是为着那狗皇帝?”
任绛汐再次摇头,“我说过,皇上的事我绝对不管。”她迎上了刘海的满脸疑惑,字字泛冰地,“无论你如何作恶,我都不管,你不该的是你居然惹上我所关心的人,并以之性命相挟。”
刘海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你要我怎样做?”
“立即放了空树大师,绝不再伤他一毫。”
刘海这下倒豪爽,一口答应了她,又说道:“我要你伺机杀了龙天运,到时我会派人去接应你,等我见到他的头自会拿解药与你互换。”
任绛汐微点着头地瞌了下眼,因而没让刘海发现那里面一闪而逝的凄冷之意,突然有一蒙面客从外闯进,急急地朝刘海打了一手势,任绛汐还未会意,一阵巨大的痛疼蓦地袭向她,使她陷入无边的黑暗……
睁开眼,立时便教一个密实的拥抱占住了身子。
“爷……”她低低唤了一声,似是无限眷恋。
“可恶的刘海!”口不择言的怒吼,显示他内心的懊恼失措,他没料到刘海居然会动用蒙面客来掳走她,等他顺着卫绡所示的线索寻去的时候,空空如是的屋子只剩下被重手法击昏于地的任绛汐。
她缓缓伸出一只柔荑抚住他纠结的浓眉,却反而被他握住,深沉的眸光不留余遗地检视她的一对手,上面深深的勒痕,有被药水腐蚀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