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罡“啊”了一声,颤声叫道:“这……这就是我派的俞伯汉呀,怎么……怎么会在恒山门下?”说至后来,狐疑的眼光已转至木黎隼身上。
木黎隼暗叫声不妙,立时翻脸,左手藏于袖中暗扣了几枚暗器,指着俞伯汉喝道:
“此人偷偷混入我恒山派弟子中,意欲为何,我木黎隼一概未知,龙大当家适才的话,如何说起?”
此时场中人已半信半疑,却不知该信何人,‘一冷睥扫了木黎隼衣兜袖里,电光一闪霎那,轻易地接住投射而来的无声无息的致命暗器。
“何必忙着毁尸灭迹?”他扬起手中捻住的五枚细毛针。
木黎隼脸色大变,却仍强自敛定心神喝道:
“此般贼子藏匿于我恒山派中,图谋不轨,忒地可恶,木某是给他点小小颜色,不让武林同道嗤笑我恒山派的无能!”
“哼!俞伯汉是青宿派的叛徒,恐怕要等到青宿派亲自清理门户了,才有向你恒山派交代的份,木掌门堂堂掌门,怎么连这点枝末都不懂了?”就连刚刚指证龙天运的乾虚子都发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挑破了木黎隼薄弱理由的语病。
木黎隼骑虎难下,他觊觎武林盟主之位以久,刘海找他共谋,便是看出了他枭雄之心,于是他们策划支使了一批蒙面客,并以易容术使人于崆峒山演出这场戏想嫁祸龙天运。他与刘海已达成协议,局时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归他,而他必须以职位之便帮助刘海篡夺天子之位,如今计划已进行大半——他暗暗捏紧拳头,感觉原站于一齐同忾的江湖客握紧了手中兵器已指对了他,不由恚怒暗生,一番好事,怕是要被破坏了。
“此事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俞伯汉,你老实说了,究竟指使你的人是谁?”他厉声喝问,破釜沉舟地作最后一掷孤注,杀气暗生。
那俞伯汉张张嘴唇,半天喃不出半句,他于青宿派虽是上辈份人物,但生性猥懦,这一连串事,都是受人挟持才作出的。
“是……”他左瞧右瞧,上方是满脸威仪的龙天运,而这方是掌管他身上奇毒解药的人,左右都是个死。“啊——我不知道,一切就这么神差鬼使,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