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狂女驭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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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出万狼窟

“该死。”

见此,第五蓝凌怒骂一声,迅速的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布将流血的腿包裹住,继续向前攀登。心中暗道,不能在浪费时间了,否则夜晚会更加的难走。殊不知,在她身后,某只吸了血的白痴,还傻傻的问着:“汝之血,吾之魂,与汝签下十年之约,十年之内,可供驱使,汝,可愿意?”

睁眼,面前哪里还有人!某只疯狂了,舞动着万千藤蔓,朝着山上追去。它绝对不能放弃这么一个离开万狼窟的大好机会……

九天九夜,承受九次寒霜九次酷暑的第五蓝凌,终于站在了山峰之上。山峰之上狂风大作,冷冽的狂风宛如陷入疯狂中的猎豹一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尽数被狂风所摧毁。别说是人,就是一根小草也很难生长在这里。

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例外。

狂风之中,第五蓝凌傲然的站在那里,红如火的长发与残破不堪的衣襟飘荡在风中,却丝毫不减高贵气息,那一股可以傲视天下的气息显露无疑。宛如九幽地狱下的阎王,血腥中充满着狂妄之气。

这,就是一代杀手的嗜血心性,更是众人眼中一个噩梦般的存在。不管她此刻是不是第五蓝凌,作为头号杀手的傲气并没有在‘废物’这二字中消失,反而越加浓重了,她坚信,她是强者。

唇边勾起一抹微笑,第五蓝凌将身子放软,迎着狂风展开双臂,很是用心的去体会着狂风吹袭的感觉,感悟着风的属性能源,她想试试,她废物的身体能不能接收狂风中的属性能源。看着丝丝点点涌入她体内的青色光点,第五蓝凌笑了,闭上双眸继续感悟着、吸收着。

事实证明,第五蓝凌想的不错。虽然这具身体太过废材,但还是能接收属性能源的,只是修炼的速度上慢了很多。不过,这也算不错了,至少她能修习狂风之术了。不过,第五家族的人不是只能修习绵雨之术吗,为什么她可以修习狂风之术?第五蓝凌不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眼看着天色渐渐黑暗,第五蓝凌还是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身后的某只忍不住了,它都站了好久的说,为什么女人都不理它?好歹它也是七星的魔兽啊!就这么不入眼吗?

挥动着长达数十米的藤蔓,硬生生的顶着冷冽狂风,尖刺直刺入女人的肩膀。看着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滴落在地,某只嚣张的笑笑,那细长且满是尖刺的藤蔓身体在风中摇晃着,好似随时都会断掉一般:“哇哈哈,丑女人,你不和本少契约,本少就让你流血致死。”

“咦,会说话的藤蔓?”疼痛使沉思中的第五蓝凌睁开了如星般的美眸,看了看肩膀上流出的血液,第五蓝凌目光诧异的看向与自己相连的藤蔓。

植物系魔兽?

身在幻师大陆,又继承了‘第五蓝凌’所有的记忆。纵然是废材身体,修习不了幻术,可是最基本的基础知识还是留在脑中的。植物系魔兽,不强大,甚至刚刚进入七星的狼形魔兽都可以挑战植物系的超神兽。

可有一点,作为植物系的魔兽,它们都喜鲜血,所以,除了主人之外,任何人或魔兽的血液都可以成为它们的食物。也正是因为这样,植物系魔兽才被称为‘嗜血魔兽’。所以,不强大的植物系魔兽,成为了世人能避就避的祸害。

第五蓝凌眯缝着双眸,打量着眼前的藤蔓。枯黄且细细长长的身体上挂着两条算是胳膊的枯枝,那算是头的地方有着一双滴溜乱转的逗号眼,没有鼻子,没有嘴巴,额,它是拿什么说的话?

“喂,丑女人,别那么看我,说,到底和不和我契约!”蔓蔓似乎很生气,气愤的挥动着两条手臂。当然了,它有生气的理由。平白无故的被人滴了血,可睁开眼一看,人居然走了!

第五蓝凌皱眉,丑女人?她很丑吗?话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看过自己的长相呢。嗯,哪里有镜子,总不能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其实也不怪乎某只白痴会说她是丑女人,试想一下,一个衣物凌乱、头发堪比鸟窝、脸上脏兮兮的、然后几天没吃饭饿得跟皮包骨似的女人,称呼为丑女人,也不为过吧。

蔓蔓见第五蓝凌没有理会自己,不禁又气又怒,一双逗号眼此刻更加的圆了:“喂,丑女人,说话啊。”

“你有完没完,我叫第五蓝凌,可不是你口中的丑女人!”第五蓝凌气急,可面对植物系魔兽她却不想多生事端,转过头看向吊桥,想着要如何过去。

铁质的吊桥长达百米,横跨两山。越过吊桥,就是万狼窟的外面。也就是说,走过吊桥就走出了万狼窟。只是,山峰上狂风猛吹,将吊桥吹得晃晃悠悠的,她真的能走过去吗?怕是一个不小心,便掉进这万米深的山坳,失了命的同时化为枯骨吧。

自嘲一笑,第五蓝凌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生前,她是恶魔军团的头号杀手,众人眼中的杀神,走到哪,哪里便是疯狂地狱。如今,死后魂附一具尸体身上,短短半月而已,却总处在危险之中、性命堪忧。

这种极致的对立面,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目光渐渐冰冷,如星般的美眸似是上着一层冰霜,仿佛可以冻结一切。搓了搓双手,第五蓝凌决心要爬过铁索桥。她就不信了,没有如风与倾轩,她堂堂头号杀手就过不去这小小的铁索桥!

“喂,丑女人,你疯了!”蔓蔓迅猛的挥出了藤蔓环住了第五蓝凌的腰间,一用力,便将第五蓝凌带下了山顶,硬生生的摔在了地面上。

被猛然摔在地的第五蓝凌,不顾满身疼痛扶着墙壁站起身。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甩了甩长发上的沙砾:“白痴,你真的以为我不理你,是怕了你吗?”

她的声音很甜美,宛如清泉,清澈之中流有余香。可,她的目光很冷,蚀骨的冰冷。宛如千年冰霜、不融不化。又仿佛是出鞘的雪亮匕首,在光线在有些阴暗的天色下尤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