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再次僵持，余生的长老气喘吁吁地看着我们。十年把目标转向憧憬：“你干吗？长老被杀了，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吗？我告诉你，不要现在摆臭架子，你给我认清楚，哪边才是敌人！然后……出手！”出手二字，是从牙齿缝泄出来的样子。
皓然投过去一把石子，把十年与憧憬分开。
“你舍不得对那女的动手，那你给我杀了那鬼孩子！”十年闻住身子朝憧憬喊。
“嗵！”余生的长老倒下了，不是因为筋疲力竭，是“鬼孩子”三个字让我杀了他。我杀了人，心中的恨意被那三个字刺激得突然爆发。他被一片枯叶割破了喉咙。
皓然呆住，看我的眼神里有了几分责怪。
我沉下气后，才发觉自己的恐怖。
我当时有一种意识，皓然绝不是鬼孩子！手中捏住从树上飘落的枯叶，用薄弱的意志把目标转移为该长老。因为我清楚，以我现在体内的灵力，一片枯叶是不足以消灭十年。当然，我也没想到可以杀掉长老。
“师傅——！”耳边，只有十年绝望的呼喊。
看着自己平生首次制造出的尸体，心里没有波澜。反而是皓然责怪的眼神，让我的心被冲击得很痛。
长老的灵魂早已因为魔力的消耗怠尽而涣散。
十年伸手想抓住那元神，却被一阵无意中过往的风吹散。
正当我的注意力没十年的行动分散之时，一个旋风球猛地在我脚边炸开。
身体好像突然被抽空了一样，跌倒在地。什么东西的碎片裂开在身边。
“祭坛！！”皓然的惊叫声中，我才发现，憧憬的旋风球，目标是我的祭坛。而且，他成功了。
紫绫软软地滑到地上，淡紫的光渐渐熄灭。碧翡飞快地窜进我的口袋，然后一动不动。
十年笑得我毛骨悚然：“憧憬，干得好呢。哈哈，祭坛没了，灵力也没了吧。”说着，用夹住一排刀片的手对向我。
看着在我手边裂成两半的祭坛，正渐渐消失。心里没有不安，却竟是一阵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