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木签在地上飞快地划动起来：“我叫凛列，你亲娘叫紫凉。”
这回轮到我惊讶。原来，灵王一直都在骗我。列和凉，并不是繁盛的仙族和萧条的妖族的代名词，而是父亲和母亲名字的结合体。
正当我发愣之际，父亲已经写了一行字：“灵王很念交情，你要报答他。”
“我知道。”至于父亲和灵王有过什么样的交情，我不想去知道。
“不要太漂亮，红颜祸水。”
我点头。耐心地等待着父亲写字。
“见过亲娘没？”
“嗯。”
“来看我有没经得同意？”
“没。”我低头。看着鞋尖。
“回去！”父亲写的字刚劲有力，似乎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的感情。
“不要紧。父，我是玄金祭师，有权自由出入地狱。”父亲不能说话，我也不能太沉默。
父亲抬头，自豪地看着我，旋即变得严肃，又低头写字：“不得滥用权利。”
“列凉领命！”
父亲笑了笑：“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
“嗯，我知道。小时候王告诉我了。”
父亲点点头，摆摆手，做着叫我走的姿势。
走出地狱，我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豁然开朗。尽管父亲已死，但他的灵魂教会了我懂得释然。只要信念中还有自己惦记的人，就不应该放弃生活。
世间万物，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把它单纯地看成一句话，也不过如此，没有理由去恐惧它。因为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我不会再去探讨它昭示什么，相信生活会慢慢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