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好像听错了什么。
“我妈很早就睡觉的，所以我们逃出去不成问题，厨房里的那个小窗可以爬出去。你只要例行出去走走，我们再回来睡觉就行啦。”
“你不怕？”
“跟你这么久，该怕的都怕完了。”霜影把手放在后脑勺，倒在床上。
“切！”我也跟着倒了下去。其实，有个可以谈心的姐妹真的很好，谁会愿意把什么都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霜影，你还记得云容吗？”
“谁啊，不认识。”
我这才意识到她不知道云容的名字。“很久之前被电击的那个。”
“哦。怎么突然提起她？”
“我暑假的时候在她家打工。”
“啊？什么？”霜影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提起是因为想告诉你，那是憧憬做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要收集含恨的灵魂，扰乱人间的安宁。”
“……”
“所以你看见身边的人心存仇恨，就试着感化他们。我觉得憧憬不会伤害你。”
“呵呵，那我岂不成了灵魂祭师的助手？”
“可以这么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念头，而且表现得很严肃。
“凉凉你不苟言笑？你这样让我觉得可怕。”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毋需向你隐瞒什么，包括我本来的性格。”我认为是时候慢慢地让霜影接受真正的我。
霜影努努嘴：“那我们不说这个了，对啦，我们学校以什么老师外出学习为名义让我们放假，我看他们是想调查自杀事件呢。”
“不解之迷。”
“其实，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不说了，怨灵而已。”
霜影沉默。
如果那次战斗让皓然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的话，我还会不会这么从容地和霜影睡在一起谈天说地？我感到我的内心正在不断地复杂化。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躺着，盯着对方的眼睛就是不说话。我会尽量给她时间去消化我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