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脸倔强的皓然让我觉得好笑。
看着汤名走远，皓然才敢从我身后走出来：“哇，这人的脸皮厚死了！”
“呵呵。”我忍不住轻笑。
“还笑。你看你，招惹一个这样的人，不是自己折磨那是什么。”皓然揩了揩脸，“幸好列凉你没有掐我的怪癖！”
“……”他怎么扯到我身上来。
皓然抢了我的报纸，打开：“谋杀案惊人再现！作案方法与几月前自杀的某某惊人地一致。目前案发已三起，警方正在调查中，并告诉媒体，至今仍毫无头绪。嘿，好玩了。”
心，重重地下沉。
我们一直没找到那名杀人犯的灵魂，大概是被妖族掳去了。灵王担心的事也出现了。然而，现在他是以灵魂作案还是附体作案，抑或是复活……还不明确。手，自然紧紧地握成了拳。
皓然玩弄着那截报纸，久久不语。
“你回去吧。”我扯过报纸。
“这里环境挺好。”他突然说了句听似毫无关联的话，扫视了一下四周，“你猜不出霜影不把报纸直接给你的原因吧。因为……嘿嘿，她知道我会用真身来看你。”
“啊？”他总有让我的平静起伏的潜质。
“没事，我让你知道一下而已，无关紧要。”他笑了笑。此时的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孩子。“喂，你不要再傻到玩自我折磨的游戏了。以后不要扭曲老头子的意思，对自己好一点。你不觉得心情轻松起来做什么事都容易点吗？何必装得那么沉重……”
“你在说什么？”怎么每一句都不着边际？这令我想起某些场景……人临死之前对身边的人交代一切的时候，不正是此刻的气氛？
“没……”
“老实说！你拿什么交换了来看我的机会！”灵王明明想分开我们，又怎么会轻易相信皓然的“非分之想”论？在灵界，交换是可操作的，但永远不会等价。要获得一样东西，失去的必然会更多。
“不要那么严肃嘛，我不过要迁移一个地方执行任务而已。那个地方……其实没有东西值得留恋。”皓然举起手，往上一跳，抓住一跟树干，在那里一晃一晃。
“怎么比我还笨……”之前不是疯狂反对我的迁移吗，现在自己却做出这样的选择？
“哈……哈哈！”某皓然从树上掉了下来，干脆坐在地上狂笑，“原来列凉也会说那个字的啊！哈哈！你放心好了，我是厌倦那地方了，绝对与你无关的。记得吗？以后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你是可以很快乐地生活的。”
“……”怎么变得比六月的天气还快？
“不用你赶我了。我回去啦。噢还有，不要逞强。”那个小小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