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汤名她就是有做这种本事,我总算懂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我相当震惊。“只是,那不是我们的信。”
“什么?”这回到汤名惊住了。
“那信,不是我和霜影写的。”我知道自己正努力地使心潮平服下来,让语气也变得无所谓的样子。因为我不能让汤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样……这不是证明有人跟你的想法一样?是件好事,反正校长也批了啊。”再次放好那张纸,汤名好像想起什么,“哎你怎么会讨厌那棵树。”
“秘密。”我最不想听到的问题。以后叫霜影不要什么都跟她说才行。
“屁!快说快说!”她缠上了我。
“讨厌,不需要理由。”我轻易地挣脱她,微笑。
汤名目瞪口呆:“你……你会防身术?”
“不是。”确实不会,“再不回去上课会像我那样遭老师讨厌的。”
汤名看我的眼神有一丝不解,但她很快就决定向我挥挥手。
我自己呢?回不回去上课好呢?算了还是不去了,反正霜影早就自己闪了,只要不带坏霜影,我自己坏一点反而方便行事。
那棵老树……唉。心里隐隐不安。
次日,我没有改变我一直逃课的习惯,从能够清楚地观察到老树的建筑物中选了离老树最远的一幢,还没爬到顶层,就隐约听到电锯的声音。
加速冲到顶层,巨大的电锯已经开始侵蚀老树粗壮的树身。我,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十年在老树旁的教学楼顶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随着锯声越来越空洞,喀嚓一声,老树向运动场的方向倒下了。心里一阵舒坦。忽然感觉身后有声音:“谁?”
“你觉得十年那小子会那么轻易放弃吗?”是憧憬。
“内讧吗?”自己人告自己人。
憧憬摇摇头:“我只是看不过眼十年的野心,还有你的……天真。”
“什么?”
“你知道那棵是什么树吗?是丁匏,丁匏只有雌性,也正因为这样,它才不是随处可见。一般的丁匏是不会繁殖的,一旦受到毁灭性的伤害,它的根部就会迅速萌生大量幼株。你知道怨生怨的力量吧。而且这么大一棵树,嗯?你懂啦。”他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