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方面，我非常理解灵王，谁叫我和皓然的身份特殊。要是连在人间的考验也通过了，我们还能不让众人臣服吗？但另一方面，我非常惊讶灵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理论上来说，作为灵魂祭师，只需要接受命令，执行命令，根本不需知道原因，这也是规则。灵王首先破坏规则，目的竟是希望我们通过考验。是因为感情么？
“我知道列凉答应的事情就一定做得到。然然是个可怜的孩子。……当时……玄水告诉他，他已经死了。他没有像别的童魂那样不愿意相信，缠住悲痛的父母，反而爽快地答应跟玄水走。他一看见我叫不停地喊我‘爷爷’，可爱得不行。我也曾在无数年前做过人家的爷爷，于是私自地留下了他，传给他灵力，教他超隐身。然然的确给了我不少欢乐。我也舍不得把他送到人间去，可是我无法宣布玄木是一个童魂。他必须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有能力当玄木。他本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切的能力都是我教他的……也就是说，他某方面的能力可能及不上某些玄水。”
“我明白。”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天，心有余悸。
原来在凡人心中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灵王，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情感，他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我想，我该重新审视一下照顾我长大，在我面前时时表现得过于冷漠的灵王。
“列凉，然然说，你快乐的时候样子很可爱。或许我对你的要求过于严格吧。然然也是在我身边长大，虽然没让你们见过面，但对待你们的方法，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本来以为你也可以像然然一样，不听我的那一套。可看着你渐渐长大，我开始明白，我的本意已经成了奢望。我想看你笑，是快乐的大笑，不是冷峻凄凉的微笑。”灵王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尝试，但做不到，至少在他面前做不到。我不清楚他是怎样对待皓然，我只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那样柔弱地对待我，跟我道出他的想法，可能是我和皓然同时站在他的面前，触动了内心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