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再这？”皓然对灵王根本没有严肃和尊重，但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反而让人感到亲切和轻松。
“你说呢。”灵王稍有愠色，“别用臭皮囊面对我！”
“行~！带罪之身，何敢强求优待？”皓然在我们面前以优美的姿态旋转一圈，恢复娃娃的样子。
我以手按百汇，向灵王作揖：“列凉领罪。”
“都怎么了？我又没说罚你们。难道人间真的这么好玩？要你们回来探望一下我也不行了？”灵王来回看看我们。
我困惑地看看皓然。灵王亲自教导我十六年，我自以为很了解他，谁知真正把灵王内心挖开的只有皓然。灵王头发花白，样子严厉刚直，完全没想过他和蔼起来会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霜影的事情，你真的不该怪罪我和凉凉。”
“无礼！”灵王大声斥责皓然。
“是列凉。”皓然无奈地抬起头看灵王一眼，又朝我低下了头。
“到大殿去。”灵王抱起皓然。皓然趴在灵王的肩上向我俏皮地一眨眼睛，我含笑。
大殿里陈列着无数的记录册籍，整齐地放在架子上。全是人死亡的年月日，来灵界的年月日，生平贡献，在灵界得过什么丰功伟绩，还有很多是已离开灵界的灵魂轮回的日期。
“这是……”皓然和我几乎同时发现桌子上胡乱地扔着好几十本册籍。
“意外死亡的。因为太多，来不及处理。”灵王语气平淡。
我们所谓的意外死亡，即是计划外的死亡。没有在生死册上被除名，记录着死亡日期的册籍就被送至卫城大殿。
“列凉知罪。”我跪下。一定是前段时间把注意力集中在霜影上，妖族乘虚而入。虽然这也不完全怪得了我们，灵界的玄金祭师除了御风之外都被派往凡间。不过就御风给灵王带口信要我们回灵界看来，御风也被派出去了。可他们的责任跟我和皓然的不同，他们只需要制服那些恶灵，把恶灵的内心净化，遣回灵界就可以，根本不用去管妖族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