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技不如人,沦为一名被捆者。”王景曜略带自嘲的口吻说道。
他确实说的没有错,此时的他确实是被绑起来。他被扔到一间木屋内,木屋内不仅有他更有青竹盟的人。虽然王景曜武功不输于人但是他还是疏忽了于是被人绑到这里,还给人点了穴并且喝下迷药此时他全身失去力气,即便别人帮他解开绳索他也走不出一步。
这种苦原本不是他受,但如今花奕寒和叶笑南都走了,于是就只剩下他所以他才会吃这种苦。
“你本就知道我们为何找你,但是你却是要和我们对招。”一个壮汉道。
“我少算了几招没想到你们能够让唐门唐不俏唐老头帮你们来对付我。”王景曜失落道。
王景曜确实很清楚毒药,当时王景曜与数名青竹盟弟子对打时,一个人成功给王景曜上了迷药。这种迷药是唐门掌门才会有的,但如今唐门掌门人竟然也舍得给青竹盟弟子使用这确实是十分奇怪的。
“你只能怪叶笑南和花奕寒都失踪了,不然我们也不想找你。你打伤了我们二十名弟子这个数目我们若真的要算你确实走得出这间木屋吗?”壮汉喊道。
“呵,我确实走不出毕竟你们这些青竹盟做事从来是格外稳重不仅仅给我上了迷药还给我点了穴。”王景曜道。
“我们其实不过是想要你帮助我们查出门派消失而已。”壮汉道。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过是想要?”王景曜道。
王景曜左脚轻轻地跺了跺脚,脸上露出讥笑的表情。他确实是一个很奇怪又令人害怕的人,因为他的作风向来诡秘且狠毒。
“那只是因为你不听我们的话罢了。”壮汉放缓语气道。
“哈,只可惜我这个人向来讨厌别人未先请教便动手的人,所以你们应该也要睡觉了。”王景曜道。
“什么!”
突然,王景曜往前一顶,头撞在壮汉的腹部上。壮汉的腹部被猛烈撞击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往后倒退了几步这时壮汉猛然觉得胸口中有血涌出,壮汉吐出鲜血。
王景曜右脚一踹,壮汉被踹飞,这时屋内的人也赶忙想要制服住王景曜屋外的人也闯进门。顿时屋内有十个人其中一个是王景曜。
王景曜瞬间觉得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毕竟他假如不动手青竹盟的人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如今可就真的是不下杀手是不行的了。假若此时叶笑南或者花奕寒能够帮助他,他便不用如此的狼狈,但是如今他也只能一个人走出去了。
只能到时让叶笑南请他喝上十坛扬州最好的扬州春了,接着叶笑南绝对会很心痛自己囊中的通宝。想到这里王景曜便是已经不想要在此逗留太久了,因为他此时很想要看到叶笑南那种表情,那种表情一定很好玩。
王景曜手一动顿时一个机关转动的声音,紧紧绑住王景曜双手的麻绳就被划破。王景曜活动了一下一直被绑住的手腕,接下来还有许多的应战。
“哎呀,看来我真的难以全身而退了。”王景曜喃喃道。
王景曜如今也学会了叶笑南说话的语气,也学会了叶笑南爱说废话的坏毛病。
“上!”
一个剑客猛然刺过来,王景曜脚一抬躲开。王景曜一拳打过去,剑客顿时被打退数步,但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开始发黑发紫,原来这一拳还有毒。
王景曜的毒术用得果然奇妙,但他武功并不仅仅在这里。
“啊!”一个惨叫声。
一支小短箭插在一个人的喉咙处。
王景曜解开圆领袍肩上和胸口处的釦子,右手从圆领袍中出来,他内中还穿着件半臂。就在这时,王景曜从袍中拿出一个机关并且发动机关,接着他飞快撞开门然后离开。
他出门时并且关上门,他停下来站在门口。
“啊!!”
屋内惨叫声不断,王景曜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终究是一个邪魅亦正亦邪的人,而且他的手法永远是那么得毒所以江湖上的人也很难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依旧是这样,他从来不喜欢别人绑住他。
所以屋内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们都已经被王景曜的机关中的毒毒死。王景曜重新穿好衣服,接着离开这里渐渐消失。
“怎么?”李十一道。
冷风静静地吹着,他们依然坐着饮酒。
酒坛的酒也慢慢地没有了,目前也只剩下一坛,他们一同共饮这一坛酒。
“只是累了而已。”花漫天道。
“我也是,但依然是要出来。假若我不出来便是可以静静地睡上一觉了。”李十一道。
他们的话一直很安静,他们的话少却精练。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冗长,或许这是因为他们的武功使他们变得如此。
他们的年纪与叶笑南花奕寒王景曜相差无几,却总是会让人觉得李十一与花漫天会更加老练,这或许是因为李十一他们入江湖的时间要更长经历的事情要更多。
又或者是因为李十一有着一个很好却总是会令人心烦的朋友——花漫天。
李十一倒在瓦砾上显然是要先睡上一觉了,酒碗里的酒也已经没有了。毕竟他是爱酒之人绝对不希望酒糟蹋了,所以他总会先饮完再睡觉。
“你要睡了。”花漫天道。
“恩。”李十一道。
李十一闭着双眼他已经渐渐回到梦乡之中。
花漫天站起来从瓦砾上下来,一个人静静地走着,他没有带走酒坛他刚才用来喝酒的酒碗也没有带走。
“明早可是要啓程。”李十一道。
碧蓝的月光映射在湖面,花漫天停下脚步。
李十一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是继续睡觉,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用多说什么因为花漫天已经停下来没有离开。
花漫天转过身看着躺在瓦砾睡觉的李十一,李十一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他隐居得太久了吧。他们的赌约似乎已经消失了,他们都是一个守信的人,但他们是朋友,一种无言的朋友,赌约总是会比不过朋友。
他们从来不需要挽留谁,因为他们永远会相信自己的朋友。
他们的友情在碧蓝的月光下衬托着,显然无比的美丽。友情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但拥有的人往往很少。
在街上的酒客或许很多都是没有朋友的吧。
花漫天笑了笑。
李十一没有笑,因为他已经睡着了。他们永远都是朋友,纵然花漫天要杀李十一,但如今花漫天显然已经不会再杀了。
这个赌约早就消失了。
叶笑南去了哪里,消失的峨眉派以及其他的门派到底去了哪里。这些东西现在需要李十一和花漫天,因为好人又少了,叶笑南消失了那么李十一作为正派人士也将要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拜月神教!爱!自由!”
拜月教的口号响亮且正义。
冷刀逐渐出鞘,刀锋划破了风。人与人再次交锋,冰冷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但是他们的表情上都没有表露出来。
因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上次你伤我,这次我一定要报仇。”冷傲风道。
赵一帆表情嘲讽,他的手上也已经有了剑。
他们战斗了很久,但是他们战斗的理由确实格外得微妙。塔楼外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选择的地方都很棒,或许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喜欢着差不多的东西。
他们都是那种十分癫的人,赵一帆是癫在心而冷傲风是癫在刀上。
白光飞溅,刀剑的碰撞声能够激起人心中的尚武。
“我想要你明白一些东西。”赵一帆道。
“什么?”冷傲风道。
“泉岛、任自锋和柳...梦嫣。”赵一帆道。
赵一帆谈及“柳梦嫣”这个名字时稍微拉长,他的眼里突然有了一种东西——情。
“亥时,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默默地唸着这个词。
这个词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花兄该走了。”李十一惊醒道。
李十一坐起来,他们躺在一个马车上。车厢内还有着被子,这个突然的景象确实出乎了李十一所料。因为他应该是躺在别人家屋顶的瓦砾上,但如今他却是躺在一辆马车上。
马车上还煮着酒,李十一能够闻出这种酒很香。
“扬州春。”李十一道。
李十一到底是被谁带到这个马车上呢。李十一方才睡觉时便是感觉到自己睡得很舒服,原来他现在是躺在马车上。在马车上睡觉饮酒那是一大舒服事,因为李十一向来喜欢这种方式。
听闻江湖很久之前有一名厉害的剑客便是喜欢在马车上饮酒休息,但可惜没有人能够记下他的名字。
“马车总是会比睡别人家的瓦砾上好得多。”花漫天笑道。
这确实是只有花漫天才会做到的,因为这辆车很豪华也就只有花漫天有如此财力给李十一在马车上睡觉。
李十一隐居多年自然是财力微薄,自是没有那么多钱顶多也只是去驿站要辆好马。
“哈,也对。”李十一道。
李十一继续躺在马车上面,花漫天在前面驾驭着马。
“酒好了。”花漫天道。
“没错。”李十一道。
李十一随手拿起酒碗,酒碗中有酒他细细饮下,酒温刚好也很温柔。
“接下来去哪?”花漫天道。
“去救一个人。”李十一道。
“谁?”花漫天道。
“海州。”李十一道。
李十一继续闭上双眼,他又要继续休息。
因为他有个好友在,所以他不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