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渐渐亮了,朦胧白雾笼罩中,已不需要炙热火炬照明,向晚咬着唇细细观察,正选好潜逃方向,只听身后有人指挥。“你还有你,是不是没事干,去!沿着这个帐篷往西查,快,还磨叽什么,动作快些!”
兵士唯唯诺诺,点头道是,暗下叽咕,动作却不敢放慢,听那脚步声,竟是朝着这里来的。向晚心中戚戚,就差没后悔的咬下自己的舌头。
刚才动作如果麻利些,早闪到另个地方去了,偏偏要听完他们对话,这下好,简直无处可躲了。
这一阵思索,外头两人的步伐已越来越近,向晚没法,此刻,就算是打晕了帐篷里那人换上他的衣裳也来不及了。躲在他身后也不行,那两个人进来,看到这个雷打不动的偷懒士兵,肯定嫉妒不堪,定要他起来一同执行任务去,再说,她亦没有十足把握将他制住。此刻才真真后悔,早知有今日,便该学几手防身功夫才是。
正是举棋不定,突然从身后伸出双手来,她动作算不得慢,可这回连防范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已让人从身后狠狠制住。
自然惊讶的想要叫出声来,只是想到自己处境,外忧内患,才活生生将那声惊叫塞进了喉咙。抬头时,只见那人苍白脸色,高高鼻梁,竟露着惊慌。
只草草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眉头却已蹙起了。耳边嘶哑低语:“听着,想活命就别多说话,到时一切听我的。”
他与她一般,是个意欲保命的亡命之人?向晚一瞬间竟有些怔住了,他双眼如星闪耀,又如海深邃难测,她并不是个容易屈服或受制于他人的人,只是此刻生命岌岌可危,而这人声音,让人不自觉的认为,他真可化解一切。
她便这般仰望着他,目光明亮而无惧。
巡视的两人已走到帐篷口,低声商榷,似是有所顾忌,未了,只听其中一个下了决心:“算了,死就死了。”在他们心中,违抗军命的下场,可要比清晨骚扰司炎这个三王子要严重多了。
帘门被人挽起,晨曦之光咋泄,那两人却真真傻了眼。这三王子帐内,竟真藏了个女人,此刻美女香肩微露,红唇清颤,三王子埋首美女胸前,黑发披散,若不是两人身上还盖着条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