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扬眉,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好个歹毒。让我猜猜。该不是见我救你一命,感激涕零,竟背着我,一路驮到此处吧。”
向晚白他一眼:“才不为蠢蛋感激涕零,便只会拿命开玩笑,有勇无谋。”便又想起当日血雨纷飞之时,真正吓死人。
司炎好心情,手把着扇子,手心打着节拍。“是,是!你自然不会伤心,只是当时昏睡之时,也不晓得是谁,耳边哭哭啼啼不停,直扰得我睡不安宁。向晚,你一直在场,能否为我解惑?”好不得意。
话至此,已将脸凑到了向晚面前。淡淡脂粉味儿,迎着双乌黑眼眸,睫毛弯弯。谁说她不美,眼睛鼻子嘴唇,处处盈满了灵秀,亮闪闪的。
四目相视,两人皆为一惊,他并不显山露水,刚刚有意无意的玩笑,至此却说不下去了,直望着她的唇,红唇微颤,如水涟漪。喉头发涩,是经不住地慢慢靠近了,近得可以闻到她错乱深深的鼻息。
冷不丁在她如水双唇上轻啄一记,飞快如电,柔软香甜。怎么地,如此酥麻。
便是极为满意地看着女孩圆睁双眼中,紧紧锁住的自己,以及她惊异触及红唇的指端,竟说不出一句话。
已是傍晚,莞烟在饭桌上等了许久,见向晚迟迟不来,就去房里叫她,人刚走到大厅,便见向晚迟迟缓缓来了。
莞烟的脸上便露出了微笑,她知向晚对她好,便也将其当作恩人来待:“向晚小姐,正想来叫你呢,菜都快凉了。”
向晚竟似有些慌张,许久,才被莞烟拉进了门。“怎么了,不舒服?”
哪里会,直直摇头,只是怕见到他罢了。
才一进门,便见到魏司炎半是不羁的笑,眨眨眼:“我当你不敢来了。”
向晚当然亦受不住激:“谁不敢来了,我看该怯场的是你。”
他便是笑笑,一声“哦~?”说得暧昧不清,直惹得向晚头皮发麻,脸孔背脊烫得厉害,莫名的,又想起那个轻而淡的吻来。
真是后悔,早知便不该接话,故意坐得离魏司炎远远的,低着头,也不吃什么菜儿,不停个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