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二王子司允来至司皓面前:“三弟自言不干扰朝政,此刻可不会和为兄争功吧。”故意忽略前提不说。见司炎不响,便直上前去:“父王,大哥一生战功显赫,至死却落得如此大辱,孩儿委实替大哥不甘。还请父王发令,让我带手下五千精兵将太子尸骸夺回,亦撮撮延军锐气。”
魏王只觉头疼,抬眼四寻,却发现三子司炎早没了影,暗自不住叹息。虽则爱姬所生,太子亲弟,倒不如二子果断勇猛。多少欣慰,便挥挥手,允了去。
过几日,但见二子司允忙于备粮部署,步兵排阵。而那三王子司炎,倒是轻松自在起来,日日出没烟酒之地,竟比往日犹胜了几分。
司炎自个儿不在乎,却激得手下人几分不悦,乘着吃饭喝茶的当儿,一顿教训:“三爷这会脑子里可在想着些什么?只听说您天资聪慧,七岁便能吟诗舞剑,难道自此停顿,再无长进?可瞧瞧外头人都怎么说你,又是怎么说人家二王子的。”
司炎满不在乎,夹着块热豆腐直吹气:“清满,火气忒得大,要不要吃块热豆腐。”
清满直挥手:“不吃不吃,哪有这等闲工夫。”他着急着教训他呢,偏偏那人没事人一般,惹得他满身怒火。一口气上冲,真真不动脑了,凶道:“你真当二王子此次派兵是为太子爷尸骸?”“那为什么?”他夹了口糖醋鱼,不答反问。
“当然是为在您父王面前立功,好让他自个儿当太子咯。”
司炎挥挥手:“二哥确有这等才干。”
清满怒:“你简直冥顽不灵!”
司炎已将饭吃完,抹抹嘴:“激愤青年,爷现在要出去继续七岁时吟诗作乐行当,你可要一起来。”
清满白眼:“太子如若知道你会有今日,定不会与你定约。”
定约是在十二岁那年,当时司炎天资聪慧,风头正劲,他又年小,完全不知有所藏掩,竟惹得朝野众人明里暗里攻击不断。偏生又爱外出玩闹,故意给人机会似的。时常回来时,手上身上满是伤痕,他又生性好强,死不愿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只说外头玩,不小心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