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我们很愿意和你签订一份为期两年的合同。”
“谢谢。”
“在这段时间里,耐克会为你提供比赛所需的所有装备,并且付给你两万美元。”
“两年一共吗?”
“每年。”
“啊!”
菲利插话进来:“安德烈如果收了这些钱,需要做些什么呢?”
伊恩看起来有些困惑不解。“哦,”他说,“安德烈做他一直做的事情就行了。继续当好安德烈,并且穿耐克的东西。”
菲利和我,两个仍自认为很会虚张声势的拉斯韦加斯孩子面面相觑,但我们脸上那种不动声色的表情早已消失了,我们已经把它丢在了时时乐。我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而且也无法装出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不过至少菲利还能镇定自若地对伊恩说我们需要离开一会儿,我们需要几分钟时间私下讨论他的建议。
我们飞速走到Rusty Pelican的后面,然后用付费电话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爸,”我小声说道,“菲利和我跟耐克的一个人在一起,他出价两万美元。你觉得行吗?”
“要更多的钱!”
“真的吗?”
“更多的钱!更多的钱!”
他挂断了电话,菲利和我则开始排练我们将要对伊恩说的话。我扮演我,菲利扮演伊恩。男卫生间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他们从我们身边经过,都以为我们在演小品。最后我们似乎漫不经心地重新回到了谈判桌前。菲利明确地提出了我们的条件:“更多的钱。”他看起来非常严肃。我不禁注意到,他看起来和父亲是那么的相像。
“好吧,”伊恩说,“我想我们能搞定这一点。我第二年的最高预算是2.5万美元,如何?”
我和菲利同他握了手以示合作愉快,然后我们一同走出了Rusty Pelican。待伊恩驱车离开后,我和菲利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还大声唱起《我们赚大钱了》那首歌。
“你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儿吗?”
“不,”菲利说,“说实话吗?不,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来开车回洛杉矶吧?”
“不行,你的手在抖,你会使我们直接冲向马路中央的。我们可不能那么干,兄弟,你可值两万块钱呢!”
“第二年两万五!”
在回菲利现在住的那个地方的路上,我们议程中的第一项就是我们要买什么车,它既要看起来很酷又得价格便宜,最主要的是要买一辆排气管不会喷出黑烟的车。在时时乐前停下时,不会冒烟,现在那将成为最大的奢侈。
我在纽约州的斯克内克塔迪参加了作为职业球员的首场赛事。整项赛事的总奖金是10万美元。我进入了决赛,但是最后却以2∶6、3∶6输给了拉梅什?克里希南。但是,我一点儿都不难过。克里希南很优秀,虽然他只排在40多位,但是他的实际水平要高于此;而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十几岁的小青年,在这项还算重大的赛事中打进了决赛。对我来说,这极为罕见—一场没有让我感到痛苦的失败。除了有些自豪外,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事实上,我内心隐隐升腾起了一股希望,因为我知道我还可以打得更好,并且我知道克里希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