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复杂的关系,也是孔南飞愈发不想嫁进来做后妈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一定要加倍努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加油加油!
话绕的有点远。
韩贤王府,因此,比较大,比较精致,跟韩贤王一样,透着一种仿若实质的精致与尊贵威仪。
孔南飞并未见到除韩贤王武丁昭以外其他主子,直接便到了一个精致的院子。
这府上别的主子也少,但大家都知道,这其他的“主子”,是指某个女人。
既然韩贤王安排的如此妥当,没见到最好;孔南飞也少了一些烦恼,她现在已经够烦的了。
被绑成粽子,被当成婴幼儿,谁能好受的了?关键她有种被韩贤王从里到外绑成粽子的感觉,韩贤王已经强势的完全控制了她,这实在让人烦心。
难道这老男人就忘了,她的丰功伟绩里,还有一条和武奉茗****相拥?难道一个男人连这都能容忍?那他的神经真不是一般的大条。
或者他不是一般的腹黑。
诶,孔南飞想起来了: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看到这种情况,会大闹一场;男人看到这种情况,会直接动刀子,决斗!尤其韩贤王这么高贵骄傲的男人。
哦,他越不说,就是越在意,只有想好的事或者胸有成竹的事,他才会说出来。比如,罚杜简王。这男人,竟然说罚杜简王就能罚到他,要不要太厉害啊,那可就太难对付了。
被一路抱进来,孔南飞只是扫了一眼这环境,便使劲盘算,要不然没有一点奔头她会死的,真是太憋屈了,就这就被人抱回家了,啊!
啊!
孔南飞又发现,这里只有侍男,没有侍女。
韩贤王也发现了,忙吩咐道:“去叫两个丫头来。”
孔南飞忙阻止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洗;我不要别人管我,你放开我!”
为了新的计划,孔南飞又开始装不傻了,不乱叫唤了。
韩贤王看着她,跟她讲价钱:“你这么小,能照顾自己么?你要听话,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什么时候胡闹了!”孔南飞立刻不乐意了。
“对,你是没胡闹,你很乖,那现在也不能胡闹。”韩贤王从善如流。
孔南飞丫了,你丫的哄孩子第一,你他娘的就是个奶爸。不玩这招了,她认真说道:“我不小了。为了给你儿子做好免费丫头,我在家已经学着如何照顾自己了。我真是命苦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我任劳任怨,我做牛做马,我任打任骂,我比官奴还凄惨啊。”
韩贤王忽然紧抿着嘴,看着孔南飞,很犀利很危险的样子。
孔南飞现在宁死不屈,除了生不如死,别的都是次优选项,她都可以接受。
韩贤王深深的盯着孔南飞看了好一会儿,无声轻叹,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些无奈:“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没人会欺负你的。你若是乖乖听话,就自己收拾干净,嗯?”
这人怕诉苦,孔南飞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再用,这会儿就不用了,要不然她还被裹粽子里。
诶,不行,她又哭诉,跟孟姜女哭长城一样:“我有什么不听话的啊,我不听话你就将我捆起来,就差拿皮鞭抽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敢不听话啊,呜呜。你拿锁链枷锁将我锁起来好了,给我戴上脚镣,戴上手铐,黥面,我比劳改犯还可怜啊,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还不如杀了我,呜呜呜。”
被绑得粽子一样,看不到希望,这个男人太强大,四周都是高墙,孔南飞又真哭了,杯具。
韩贤王这下忙将被子拆了,将粽子放出来。
孔南飞穿着内衣,捂得红红,还真跟一个孩子似的,若是肯笑一个,就更好了。
可孔南飞还哭,悲从中来,她没有自由啊,兲那!我的兲那!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要自由!
一阵风吹进来,吹的红色肚兜飘啊飘,很是撩拨。一头脏兮兮的头发,被风一吹,臭味隐隐。
韩贤王眉头一皱,紧紧抱着孔南飞,进浴室去。
浴室外面是更衣间;里面是好大一个浴池;里面放的是温泉水滑洗凝脂;水上还飘着花瓣,水面飘着一层蒸汽,有些暧昧。
暧昧的人脑子里总会想到暧昧,纯洁的人眼里想到仙境,某人不纯洁了。
此时天色已黑,浴室周围点着精致的灯,没有传说中的以夜明珠照明;不过不论灯、墙、地面还是浴池,都是低调的奢华,是阴沉木一样有内涵的艺术品。
孔南飞有些冷,也有些颓废,也懒得欣赏,再艺术品,哪有自由可贵?
韩贤王抱着孔南飞,站在浴池边,慎重的耐心的问道:“你真能不能自己收拾?能把自己收拾干净不?”
孔南飞现在颓废了,不理他。她在玩一张一弛,总闹着是不行的;适当的颓废,更显凄凉。
韩贤王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胸脯一呼吸,将孔南飞挺起来。
“放我下去。”孔南飞颓然悲哀的说道,泪腮边挂,粉脸晶莹,很文人的悲怨。
这调调,有点儿屈原在汨罗江边的感觉,和命运说:放我下去,下去,down,down,堕落吧。
小妃美人这幅模样儿,实在让人心酸,真不知道楚襄王将她怎么地了。
韩贤王也气息随之沉敛,将孔南飞放进浴池,转身走了。
走吧走吧,你一辈子不要再来木乱我才好!
孔南飞将头埋进水里,心想:自由,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我就不想嫁给你,我说的多清楚了,我也努力了,你为啥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你哪怕生个气,我也能看到希望啊!
虽然一直给自己打气,可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样茫茫黑夜,我要哪里去寻找光明啊,兲!那!
“飞儿!”
韩贤王猛的冲进来,噗通一声跳进浴池,一把将孔南飞抱起来,浑身颤抖,心都乱了。
“孔小姐!飞儿!”
韩贤王紧紧抱着孔南飞,一手抹去她脸上的水,一边焦急的叫;虽然沉稳的惯性还在,但尾音、后调总有点儿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