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贤王人大手大力气大,孔南飞一点余地都没有,呜呜,咬也咬不到,悲剧死了,死了!
“我要出家!我要出家。我要出家……”
韩贤王就当没听见,抱着她去,洗脸。为防止孔南飞暴起伤了自己,韩贤王给她洗。
孔南飞一脚踢了捧盆的内侍,内侍一闪,一盆水溅的一地都是,被阳光一照,金子似的,哦,原来是金盆反光,不是水。
韩贤王两腿夹住她的腿,继续给她强行洗脸。
孔南飞被完全控制了,小腮帮子一鼓,吐!一口口水吐到韩贤王脸上,好大一口!让你洗脸!
韩贤王一边洗都洗不干净,干脆丢了手巾,看着孔南飞。
孔南飞视死如归,愤然对视,除死没病人,哼!
韩贤王深邃的眸子有些无奈,看着她,温和的道:“带你出去玩呢,想不想去?”
孔南飞无比厌恶无聊讥笑道:“你要遛狗!您真是一个天底下最最伟大的狗主人!百忙之中放下繁重的工作亲自去遛狗,天底下的狗都会感动的落泪,恨不能做牛做马就为让你遛一下!菩萨都会对你的善行而赐福给你!”
我是个人,要玩我自己不知道么?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是我自己!
呸!又一口唾沫,唾他!
不要脸的成功男士,做什么都摆出一副施舍的样子,我求你了么?
世上有一种人,实在莫名其妙,根本就无关的事情,他非要做,做了还摆出一副我费了多大心思为你好的样子。第一你既然愿意做,就不要像是施舍;第二我说的很明白我不需要,你施舍一堆大粪给我,我不烧沼气!种地也不用大粪了,不如肥料长得快,吃不死人就行。
丫的这幅嘴脸,困住我自己手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呸!
你还委屈了!孔南飞继续口水招呼他,你去死!
任由口水从脸上流下,流到脖子里,韩贤王才反应过来似的,抬手,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无声轻叹一下,沉稳的说道:“不要这么想,这是为你好。你喜欢做什么,我都会让着你。可你不要将自己看的这么低,明明就不是这么回事啊。不要钻了牛角尖,伤了自己,知不知道?”
孔南飞腮帮子一鼓,又要一口唾过去!我钻牛角尖,还是你他妈钻了牛屁股眼了?
韩贤王忙捂了她的嘴,忙带着告饶的意思,说道:“那你想做什么,才高兴;你说,我都依你。”
孔南飞像看白痴一样,讥笑道:“离婚。将你的脏手拿开,你给我滚远点,少对我动手动脚!”
韩贤王错开视线,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春光明媚,吽,现在是秋天。不过今天秋高气爽,这会儿闹到快晌午了,光线特别亮,一些些映进屋里,将人的脸都映的白璧般晶莹剔透。
韩贤王收回视线,看着孔南飞的眼睛,无声轻叹,说道:“你先答应我,不乱动,不伤了自己,我就放开。”
孔南飞又要唾他,没事我伤自己玩,就算伤自己玩,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干你鸟事!神经病!
韩贤王忙放她下来,要不这事儿就闹不下去。
得了自由,孔南飞抓起金盆之类,瓷器,古董,愤怒的,砸!
你说的,做什么都可以,好!
管他宋代的汝窑笔洗、唐代的三彩陶俑还是秦始皇的兵马俑,砸!这间屋没几样东西,她大步奔到别的屋去,哦,她住的房间,珍稀的东西最多了,砸!
脚上还没穿鞋子,孔南飞是从榻上、被窝里跳起来扑向韩贤王的,随后被韩贤王制住、抱着,一直到现在,她还没穿鞋子,就这么光脚踩着地,咚咚的奔向,也不用奔向什么,一路过去看见入眼的都砸!珍贵玉器,饥不能食寒不能衣,要它何用?砸!
这些都是饱暖思****的产物,这些都是滋生腐败和没落的腐殖土,砸了它去!
刚要进卧房,韩贤王上来、又抱了她,一边无声叹道:“小心碎瓷划伤了脚,听话,先把鞋穿上,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韩贤王手里已经拿了鞋子,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脚,冰凉冰凉的;他无声轻叹,给她穿小鞋。
孔南飞任由韩贤王给她穿鞋子,无非一会儿再踹掉便是;她先歇口气,四处一瞅,深呼吸,眨了眨眼睛,再好好看一眼,看着自己的战果,感觉舒服多了,很解气。
旁人没敢阻拦,一会儿的功夫,她可砸了个够。
一地的珍贵文物精美艺术品残骸,价值连城毁了数座,考古学家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才能修补完毕;因此解决了一部分失业,她总是有对的地方。
韩贤王被迫给了孔南飞自由,事情进展总算快一点。
两人收拾完,皇太后已经用过早膳;韩贤王便和孔南飞单独用膳,随便吃了一点,就出去玩。
至于砸了那么些东西,没有半个人说啥,就跟孔南飞打了韩贤王一样,除了韩贤王还顶着个熊猫眼,几乎跟没发生过似的。至少孔南飞身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至于韩贤王爱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他不逼她,她是被逼的,她还委屈着呢,哼。
出来玩,出去玩,孔南飞还是很喜欢的。
虽然皇太后没见人,没当面怨念或者惩罚她;可孔南飞相信,皇太后心里对她一万个不乐意。宫里估计别人也不会喜欢她。她虽然要自招讨厌以求去,可能出去耍耍,也不错啊。
她是野生绿色人物。
喜欢自由的空气、阳光和风。
因为喜欢,所以孔南飞行动就利落多了;只要韩贤王不木乱她,她可以以机器的高速运转。
宫城门内一处地方,跟,停车场似的。
这里没汽车,但有车马,也需要地方停。停车场、停马场,上马石是肯定有的,还有捡马粪之类的东西。估计皇帝、皇太后、皇后、皇太子他们出门,仪仗也在这里最后整顿。
孔南飞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聚了不少人。看样子不只是韩贤王要出去玩,还有别的主儿。再加上扈从,稍微一动,就是数百上千人;身份尊贵的人就这架势,单警车开道就得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