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韩美男抿了抿磁性的嘴,又无声轻叹一下,沉着从容的劝道:“你病了,先好好歇一会吧。不要担心,我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类事情,嗯?乖乖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滚,给我滚远点!”
怒了!
孔南飞气的不善,抓起又一个枕头什么的就砸过去!
你他妈才有病了!你他妈脑子才进水了!
莫名其妙的成功男士,总觉得这世界就他一个人最成功!别人都是小猫咪,我是会吃人的猫科动物老虎豹子和狮!
孔南飞气的头痛,相当头痛,这得想个办法。这个男人,貌似比以往别的男人都难搞,她得好好想个办法。
韩贤王武丁昭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一群内侍,尽职尽责,要服侍孔南飞。
孔南飞闭上眼装睡,拒绝一切好意;一边琢磨,得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件奇恐怖无比的事情:因为各种原因,有时候正常人被当作疯子抓进疯人院;所有人都当她疯子,给她打各种药,用各种手段,直到将他真折磨疯了。
她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
大家都说二婚好,高帅富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可你好就算了,干嘛总拿来折磨我?
孔南飞很崩溃,现在她说什么都没人肯听,她有种被当做傻子的感觉。
世人把欲望当理想,把世故当成熟,把麻木当深沉,把怯懦当稳健,把油滑当智慧;并嘲笑人家的勇敢是莽撞,执着是偏激,求真是无知,激情是幼稚。
这是一场噩梦,是真话不能说说出去也没人听的噩梦,估计只能说假话,大家都疯了。
还是就她一个人疯了?
疯狂的梦魇中,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在说话。
韩贤王武丁昭的声音很容易就能记住并听出来。
他不是普通的成功男士,他是皇帝的胞弟、皇太后的爱子,如此显赫的身份他没有纨绔了,反而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文武双全,且又高又帅,实在是天字第一号钻石鳏夫。爱慕者能排十里路,够一个正规师。据说大家不仅觊觎做他的妃,也很愿意做他的二奶、三奶五六七八奶哪怕没奶给他白睡,人愿意。
所以他声音里的那种自信与质感强大到能刺穿梦境,让人睡觉都不得安宁;他一个人能抵过一个唐朝,指的是乐队。
“朱御医,这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好好的,可情绪太激动。”
韩贤王的声音压的比较低,但听的很清楚,周围也很安静。
“微臣也觉得奇怪,孔小姐脉象没一点问题,要说有问题,那就是比寻常还健康……有力。”
朱御医声音也低低的,但吐字也很清楚。
两人的意思也很清楚:怀疑孔南飞有毛病。
你妈才有毛病!孔南飞在心底叫嚣。
韩贤王在深思,朱御医陪着小心低声说道:“请容微臣再好好听一番。也可能此事让她大受刺激,惊惧成病。”
韩贤王声音有些冷和压力:“那你将脉听清楚些。若真是惊了,便赶紧下药;打起精神来,尽快将她治好!”
“微臣遵命。”朱御医的声音听着有些拘束和担心。
孔南飞正要诅咒韩贤王他老母,那边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伴着钗裙声音,貌似来了不少人。
原来世上不只有曹操跑得快,一说他就到;韩贤王的老母也很积极,孔南飞还没说她就来了。
韩贤王和朱御医忙给皇太后行礼。
皇太后威严低沉的道:“昭儿,孔小姐情况不好?”
韩贤王应道:“可能受了惊,儿臣正请朱御医再给好好看看。”
皇太后重重的呼吸声伴着沉闷的威压,整的孔南飞噩梦连连,眼皮直跳,装睡都装不下去。
韩贤王武丁昭的气息也不大好,一股隐隐的火药味儿弥漫,引而不发,更让人惊魂。
片刻,皇太后才哼了一声,冷锐的道:“罗御医这方面更为精通,朱卿你一会儿和罗御医再看看,务要及时将她治好。容儿至今怕见生人……哼!昭儿你也该回去看孩子了,这里有我。”
孔南飞听明白了,丫的原来是你们之间的纷争,却让我吃着苦头,****你十八代祖宗!我打定主意坚决不要嫁给你这二婚了,多麻烦的事儿!
就算嫁入豪门,就算男人不太好色,也不停有女人勾搭献肉一堆麻烦事你不反感我嫌恶心!
男耕女织的日子多好啊,以前社会唱天仙配鼓励,于是社会安定。孔南飞还会来两句呢。
你挑水来我浇园,你织布来我耕田。寒窟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韩贤王武丁昭却应道:“孔小姐也还是个半大孩子,情绪太不稳定,儿臣再看看吧。容儿、仪儿有姨母陪着,一会儿就该睡了。要不然将他们都接来?”
片刻安静后,皇太后说道:“我差人去看看,若是没睡就接来,我也几日没见着他们了。孔府那边,还得想个办法;就这么说过去,孔大学士怕会有想法。”
韩贤王武丁昭冷了声儿,说道:“东宫那边孔侍读没准已经知道了。还是先将孔小姐治好吧,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这就是将好人当病人的世道,孔南飞想,还是先将你自己治好吧。哼!
皇太后应了,走了。
韩贤王武丁昭陪着朱御医过来,要给孔南飞听脉。
刚气场太强、睡不着,孔南飞已经爬起来,靠在床头、坐在榻头。
角落点着数盏灯,也不知是几时。
暗淡的灯光,有种光怪陆离的感觉;韩贤王武丁昭的脸散发出年轻的魅力,夺了灯的光辉。
盯着他的脸,孔南飞感觉相当痛苦,好像有一只叫后妈虫的玩意儿,像蛊虫,跟上她了。人一旦中了蛊,据说跟吸毒上瘾类似,这辈子就栽了。
这可不行!
孔南飞疯了!若是无力反抗,还不如给我一刀干脆的。这种钝刀割肉的法子,太痛苦了,还可能糊涂或疯狂中丑态百出,丢自己的脸不说,还会丢尽了祖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