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其实我只是业余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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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个人流浪

当林语晨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

四五个吊瓶被外面刮来的风吹得叮铃哐当。

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真的是在医院。床的另一头,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师。

“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林语晨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哦,你就快死了,赶快写遗书吧。”年轻医师背靠着墙壁,将凳子晃得一摇一摇。

听到医生的声音,林语晨的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

他抓起了一个枕头砸向了年轻医生的头部,可是奈何对面身手敏捷,轻易就把枕头给抓住了。

“七年没见了吧,凡老哥。哦不,应该叫你凡医生了。咦,我又是怎么被送到医院来了?我又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青年医生便是凡秋雪。他听到林语晨的话,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林语晨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身体上没有大碍。忧的是,林语晨的往生能量觉醒的很不是时候,竟然连自己的记忆都很难保持。看到林语晨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凡秋雪也只好强作欢颜调笑道:“南湘雅,北协和。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的地方竟然是在协和医院。看来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正好院长让我来这里交流交流,如今你进了医院,也算帮我行了个方便吧。”

“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比你还高半个头吧。这次见面,你小子竟然比我还高一个头了。看来,这些年,你小子过得也不差啊。”

两人这么久不见面,当然少不了攀谈一番。

林语晨躺在床上,思考颇多。

七年前,林语晨十二岁,凡秋雪十九岁。那时候的凡秋雪刚刚高中毕业,组织了一个小乐队。乐感颇好的林语晨因为一场意外与凡秋雪相识,成为了neverwait这个乐队中的一员。每每道场放学后,他就会和凡秋雪一起去唱歌。可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结束的很快,这个乐队也只玩了一个暑假的时间,凡秋雪就去了中南大学读书。其他的乐队成员是凡秋雪的同届生,自然最后也去了天南地北。

如今,林语晨十九岁,凡秋雪二十六岁。林语晨在道场打拼了多年,就连恩师刘祖德也早就去世了。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拿出什么成绩以告慰恩师的在天之灵。反观凡秋雪,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成为了湘雅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生。

“你也不要太过自卑,刘祖德先生这一生就只收了你这一个徒弟。我相信他老人家的眼光应该不会差。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孔杰九段不是二十八岁的时候才崭露头角,连夺三冠吗?”凡秋雪见林语晨有些踌躇,苦口婆心地安慰起他来。

夺冠吗?这,恐怕已经不可能了。林语晨既然已经放弃成为职业棋手了,自然也就谈不上夺不夺冠的问题了。只是,他这样真的对得起那个为他呕心沥血的恩师刘祖德先生吗?

“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先来一首歌。”

凡秋雪拿出了一把电吉他。

音未成,韵律已起。听了几秒钟前奏,林语晨便猜到了这首歌的名字,那是飞轮海的《一个人流浪》。

“没人了解,才选择隔绝这世界。有点疲倦,已决裂的信念。白色球鞋,走不回喧闹的海边。月光萤火,照亮许多笑脸。”

“喂,唱啊!”凡秋雪跟着节拍唱了几句,见林语晨没反应,便有些急了。

林语晨笑了笑,也没再矫情,跟着凡秋雪的节奏放声唱了起来。声音不粗不细,却又带着一点沙哑。

“疯狂画面停留在眼前

默契却渐行渐远。

我们约好闯荡的那片天

我一个人向前。”

“我流浪在拥挤的从前,复习一夜夜黑白的空荡夏天。

呆坐在热闹的路边,啤酒没变甜,却少了傻得很认真的心愿。

我流浪在孤单的边缘,怀念挥霍着笑声的耀眼蓝天。

听着那熟悉的音乐,只剩下琴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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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四中高一重点班,六点时分,仅仅只有两个人在教室里。

一个人正双膝跪地,而另一人正在自己和自己下着国际象棋,像是在自娱自乐。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这又是什么校园欺压事件了吧。

然而,那个双膝跪地的人却是连周广陵与韩北辰联手都没把握胜过的方神翊!

“老大,对不起,这次我失败了。谢泳和李蓉都死了,就连我也是勉强才捡回一条命的。那个林语晨,真的很可怕。”

下国际象棋的人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那人十六岁的年纪,身材普普通通,长着一张白白净净,五官空灵的脸。

“哦,知道了。另外你把予一人的话传下去,任何人没予一人的命令不许动林语晨。”

“老大,您打算亲自出手杀了他吗?这是不是太...”

“不,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另外,予一人告诉你,这个林语晨只是刚刚觉醒。”高中生一手枕着腮帮子,仔细地看着棋盘。话刚说完,他就把棋子一推。因为他已经计算到,其中一方已经输了。

“这...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跟他交过手之后我感觉他应该早就觉醒了往生能量才对啊!”方神翊确实不敢相信,那个仅一个照面,就秒杀谢泳,李蓉,并重伤自己的林语晨怎么可能是刚刚觉醒的半往生者。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予一人不也才觉醒了三年吗?”高中生又重新将棋子摆好,开始了新的一盘棋。

“那,徐业命那边...”方神翊试探性地问道。毕竟在这个人面前,他可没有嚣张的勇气。

“方神翊,你应该知道予一人平生最讨厌的是什么,这个人你不必再予一人面前提起。另外告诉杨锦程,如果他儿子想在那里学围棋就随他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