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绫眼见这登徒子如此厉害,心中一阵惊讶。登时明白自己太过任性,误会了他。若他真有邪念,十个自己怕也逃不过吧。心中一阵愧疚,为什么见到他就没由来的生气,在意。被这种情绪操控,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自己在他眼中定然是刁蛮,胡闹吧。他会讨厌我吗?不待心中猜测完,那天籁之音在空中响起。
“风神妙站”青面蠡夔一声大呵,一股巨浪自不远处的小溪里翻腾而起,这哪里是条小溪,分明是片海!水不断不断的涌出,不绵不断的扑向帝澈。帝澈从袖中抽出一根莹润的玉箫,轻轻扭动。那玉箫尾段竟冒出剑身,分秒间,一根玉箫便转换成一把耀眼的长剑。
帝澈手握萧剑空中一挥,回转身形抬腿一个上仰,似在舞一支孤单的舞。霎时白光大盛,飞舞着向青面蠡夔劈去。水与光在半空中交融发出剧烈的声响,连大地都忍不住震颤。巨大的水流四散开来,每落一处都是一个大坑。
“你想再死一次么!”
青面蠡夔突然沉声,一双巨眼闪烁森然笑意,配上嗜血大口和满是死气的青面说不出的狰狞。
帝澈高悬于空的身形不由的一阵。这句话似钓鱼的铁钩,将他隐藏千年的伤痛轻易钓出。那些鲜血与绝望那么真实的再现,瞬间就将他好不容易拼凑的宁静击的粉碎。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啊,纠缠我做什么,有本事去杀了他啊,是他杀了子暄。杀了他我就放了凝然,你能做到吗?哈哈,你害怕吧,你斗不过他,只能求着我等凝然的下落。这样无用的你活着也是多余。”
心啊,翻腾,奔涌。血泪啊,放肆,沸腾。这样的我活着有什么用?
什么都失去了,眼见所爱一个个离开自己,却只能无力哭泣。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保全,靠着他的施舍过活,这样的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绡绫诧异的看到,挣扎的痛苦迅速爬上帝澈那俊逸的面庞,原本神样的男子突然张开双手,仰头望天,嘶声质问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