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请君坐听一曲——《天籁绝音》
不知从何说起。
少时梦回,站在天台,竟会看见寂寥无光的夜空中一条蚱蜢小舟,如若在浩瀚烟海中自在前行,后缓缓入天边不见。耳边似乎瞭响着从未听闻的华美乐章。蚱蜢里,坐着何人?他们从何而来,要去何方?
天是天,海是海。天海相接的地方,是凡人触手不及的他方。
即便是凡人,踏着前辈的足迹,也想着把那幅美景付诸于笔墨,让它像回忆般,年代越久远,画面却越发清晰美丽。
所以,有了人,有了对话,有了情感,有了门派,有了江湖。
有了那一直惦念的乐章。
最好的华年沉浸在梦中。屈指算来,那是一个个或侠义、或痴情、或清逸洒脱、或俊美非凡的游侠红颜们组成的热闹武林。
那是一贴贴慰藉孤单心灵的良药。那是旁人或寂寂或匆匆,但心中却因着盛满了整个辉煌城池而无时不觉得自傲与满足的原因。那药里加入了好奇天真、一腔热血而让人饮得甘之如饴。
后来的后来。是封笔,是逝去,是杂乱的旁门让梦搁浅。
到现在,倔强的回眸,哑然于所有的巧合。
胡斐、段誉、张无忌、李寻欢……奇人如傅红雪,连那个侠字也似乎担不起,却也是隐然而归。便是贪念红尘如韦小宝,终是携众而去,优游乐哉。
而侠之大者郭靖,为国为民之萧峰莫不是一样辉煌的决然死去,留下芳名万古传。
阖卷长叹。
没落总有原因。而新意不足点了传统武侠的死穴。
我不是不知,那第三条,几乎是末路是穷途。是好不容易到了海的尽头,却看见了更大的天空。
就像那夜里,蚱蜢小舟里有何人,他们来自何处,去向何方,我亦是不知。
如今,六道门摆在眼前。
愿意去修罗道。愿意蜕去皮囊里所有的愚昧无知、麻木沉沦,等待最后的蝶变。
愿意用所有的时间去求索,去问苍天问大地问冥海,去找寻那一直存在却被世人忽略的点点滴滴。
但愿多年前那个孤寂的夜里,那一曲让我耿耿于怀的美丽乐章,也能让你听见。
你听,那是天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