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就捉住她的手,在嘴唇边亲了一下,放在手心里握着,侧过脸来,对她笑道:"是啊,谁叫我们都在外地呢。"
小絮就絮叨着和他算要结几次婚,要发几次糖。他们已经在改成的山东老家办过一次婚宴,就是第一次。第二次是他们为了小絮公司分一间房子,在浙江临安领了结婚证,结果房子没分成功。第三次打算去小絮娘家办婚宴,然后回到浙江给单位发喜糖,小絮这边要发,改成那边多半也要发的。小絮回娘家办婚宴还得向单位请婚假,他们单位婚假只有三天,比较小气。
小絮算到最后,笑道:"这样看来,我们这几年都是在结婚了,一直在结婚。"
改成就笑道:"多结几次婚好啊,这样可以反复证明你是我的老婆。"
他突然伸出手,把已经坐起来的小絮压在身下,伏下身去,在她的胸间贴着,温热的脸贴在她白嫩的身体上,看着她微笑美丽的样子,这个时候,再辛苦也觉得一切都值得。
小絮在那里哈哈地笑,一边往外推着他,一边对他笑道:"你那么重,压疼我了,哎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说着就咻咻地往他耳朵边吐气。那丝丝的气息就像滑滑的蛇钻到改成耳朵里来,让他容易起冲动。他笑着从她身上翻下来,把她扶着放在他自个儿的身上。小絮嚷着要下来,说她也重,要压到他了。他就抱紧了她,对她笑道:"就这样躺着吧,我喜欢。"小絮就红着脸笑,躺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在极近的距离里对他笑道:"就像在船上划一样。"后来他们就成了习惯,改成想要她了,就对她道:"让你划船好不好。"这成了他们过夫妻生活的暗语了。
左祎想着要回娘家一趟。她母亲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有钱的女人到了后来,穷得好像只有钱了,她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老公在她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不归家了,到了现在,大儿子左明一心继承家业,也是成天没影,女儿又已经出嫁,她更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左祎虽说嫁出去了,可是毕竟觉得母亲太可怜,因此隔一两个星期,她便总是要回娘家一趟,陪陪老人,有时候家里事情多,她忘了回去了,她母亲就会定时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母亲好像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在她身上了。所以他们家,隔一个星期总是要回去一趟的。
这一天也是如此,左祎母亲打电话来说买了很多菜,左祎立马说一会儿回家。没有结婚前,忙着结婚的事,罗哲明对于陪着左祎回她家也不是十分排斥,等到结了婚,再经常地陪左祎回去他就不十分想了。他觉得没必要,一个原因是他的确是烦了,另外一个原因是他非常不喜欢去左家。左家有一栋独立的大别墅,上下五间房,每间房都富丽堂皇,家里雇着保姆,客厅里摆放的是二十多万的一套具有收藏价值的梨木家具。这样的环境总是让他这个穷小子很有压力感,所以他非常讨厌去左家。
这一天,又到了周末,左祎在那里收拾打扮好,拎着手袋走出客厅,就看到罗哲明拿着遥控器怔怔望着电视。她走过去,瞅了电视一眼,液晶电视在放着电视购物,罗哲明却没有换台,明显心思不在电视上。他这些天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无端走神。他有心事,左祎瞬间想起那天酒醉后他拉着她的手叫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心里不安又气愤,不过今天要回娘家,她想着如果罗哲明肯陪她回娘家,她也就不计较了。
当下就对罗哲明笑着说道:"哲明,走吧。"
罗哲明才仿佛大梦初醒,抬头看一眼左祎,眼神陌生得好像左祎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大街上偶然碰到的一个陌生人。他说道:"去哪儿?"
左祎只得对他道:"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家里做了许多菜,都是别人送的,要我们今天回去吃饭,走吧。"
罗哲明知道她又要回娘家了,说道:"不去了,你去吧。"
他不想去。左祎看到他的神情,只得把手袋从肩膀上拿下来,和他并排坐在沙发上,拿过他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对他温柔说道:"去吧,我妈菜都做好了。我爸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