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爷爷不喜欢喝酒了,变得喜欢喝茶了,不爱旅行了,喜欢看电影了,而且一坐就是一天,那时候奶奶跟我们讲这些事情的时候爷爷也在旁边,但是他总是笑笑,什么也不说。
奶奶死了,爷爷也是最早接受的一个,他比谁都看得开,他对谁都给予最大的理解,所以大家很尊重他。
“阿仰啊。”爷爷叫的亲切。
“什么事?”
“你明天去看看你二婶,上次你看过她以后,她老惦念着你,说你是个好孩子,她最近的脚变得有些灵活了,走路方便起来了,也许过不久就完全可以走路了,你去劝劝她看开点,无须太伤心。”
“我知道。”二婶的脚能走路了,就是说有东西要离开了。
第二天我就去看了二婶,她拉着我说了好多话,后来姑姑他们把孩子抱过来了,家里热闹了起来,直到晚上才离开,离开之前二婶留下我,我突然也想在这里过一个晚上就留下来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这次睡得有所顾忌了,到半夜的时候旁边的寒气传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觉得特别真实,不像以前那样,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醒着一样。
房子也开始变化了,地变成了以前的泥土地,墙上和摆在房间里的东西看起来比较旧,我看见二婶在厨房煮饭,孩子就放在摇篮里。过了一会儿二婶就离开了,好像上了楼。
厨房里就一个摇篮,摇篮的不远处有一口井,井里散发着凉气,慢慢的,我听到井里有声音,想上前看看却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
井里的声响越来越大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那种指甲刮着墙壁的声音让我心里发毛,慢慢的井里爬出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竟然有手有脚,披头散发,她慢慢的向小孩子走过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想伸手抓住孩子,可背上爬上来一个东西,牢牢的抓着我,是影子,这一次我也感觉影子的温度,不是冷冰冰,而是有少许的温暖。
动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子被那个东西带入井中,小孩子不哭不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看到我一样,朝这边笑了一下,过了不久下来的二婶找不到孩子一脸的着急。
我知道这就是那个孩子死的真相了,现在我动的了了,慢慢的向井里看了一下,下面是一张脸,没有一处好的地方的脸,只有那白白的牙齿很刺眼,我吓的退后一步了。场景也变了一点,是爷爷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盒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脸上苍白,对着井口叹了口气,然后把盒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我认出来那是灰,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灰。突然后面有一只手推了我一下,我就醒了,旁边还是冰冷的。
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晰,我看见了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就躺在我旁边,全身湿透着,睡的很安详。
看着这样的小孩我并不觉得害怕,让我害怕的是影子,他正趴在小孩的身上,小孩身上的温度好像慢慢的转移到了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伸出手打断了他。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影子的杀意,很陌生的杀意,下一刻又变回正常,回到我背上,可我切感觉他身上的温度又高了一点。
接下来我一夜无眠,躺在我旁边的小孩子倒是睡得安稳,直到天亮他才消失的,我旁边只留下一个深深的睡印。
我吃过早饭离开的,走在路上想起了上次和林风一起走在这的情景,那时候这里几乎是没有人的,现在就是这样一大早路上也都是人,廖兰儿也是在这里碰到的,她扎着马尾走在阳光下。
那时候的阳光还真刺眼,几乎都留在心里了。
“金沐尘。”谁在叫我,还是用这个名字,我一转身就看见两男一女站在不远处,我马上就想起来了,虽然真的好多年不见了,但是看到脸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陈列,陈芳,李霖。”我有点惊喜的看着他们,他们是我一起长大的同村好友,没想到这次也回来过年,他们应该有十年没回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只准你回来,不准我们回来吗?”陈列有点变了,但是还可以看出以前轮廓,其他两个人也是。
“我们去你家找你,他们跟我们说你在你二婶家,我们就找过来了。”陈芳是和廖兰儿完全不同的类型,他剪着短发,但眉间却有一丝温柔。
“走,我们到旁边坐着去。”对于好久不见的发小,我发自真心的高心。我们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就离上次我和林风坐的地方不远处。刚一坐下陈列就发问了。
“听说你现在叫杨仰了。”
“恩,你们也叫我杨仰,那个名字我现在不用了。”他们笑笑。
“对了你们这次怎么回来了,我听父亲说你们早就搬走了,连户口都移出去了,还有什么时候这么凑巧,三个人一起回来了,特别是李霖,他们两个是亲戚还说的过去你……”
“喂。”李霖笑了一下。
“说起这个你才要打呢,三年前我和陈芳就结婚了,当时也给你发了喜帖,可你没来,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我电话都打到你父亲那里去了,但是他说你出去了,半年没回来,也找不到你。”
“有这个事,我三年前没有出去啊。”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两个人可是从小吵到大的,没想到最后还兜一块了,而且我真的没有三年前离开的记忆。
“不准逃避,可要好好赔偿我们。”看着他们,我只能干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好吧,只要你们说的出来的,我一定会做到,你们这次回来要呆到什么时候?”
“大概要待一段时间,不会太早离开。”我看他们脸色有点不自在。
“怎么了,有事吗?”他们三个人相互看看。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也不是不方便,反正这次回来,这里的人都知道,不过两天,整个村肯定会传的沸沸扬扬。”
“什么事?”
“杨仰,你还记得十年前我们搬家的事情吗?”我点点头那件事情我知道,当时大家都帮了不少忙。
“其实我们都不想搬家的,就是住在外面,也想在这里留个房子,回来的时候比较好住,但是十年前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你知道我们这种老房子里面很多都是板块做的,就是床也是木床。”陈芳脸上有一点慌乱。
“我们自己睡久了,也不会觉得木板床怎么样,那时候我还小,有一天睡着睡着觉得背上很痒,以为是蚊子咬了,就涂了点花露水,可没想到刚凃下去背部就想是火一样的烧,而且一碰就痛,我就去跟我妈妈讲,我妈妈一看就骂我,说我在外面跟人吵架。”
“我背部根本不是被蚊子咬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抓伤的,我说没有,一开始他们还不信,可没过几天,家里的每个人都背部开始发痒,去医生那里看,医生也说是被人给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