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怕肝烂掉。”我回到床上，其实有个人聊聊，还是不错的。“小朋友，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干一些夜里的活，没抽点烟，怎么活。”“夜里的活，你专盗什么还是……”我朝他那里瞧瞧，想看看这个人长的怎么样，听声音好像是位大叔，应该不可能。“你想什么呢。”那边的大叔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马上骂过来“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些事，如果我是江洋大盗，还抽什么烟，一边偷一边抽，早被人抓了，还混什么，至于你想的另一个我倒是很乐意，就是没人要就是了，再说我一把年纪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年轻一点的小伙子，……”那大叔笑了两声，我的脸皮也抖了抖，还真为老不尊啊。
“那大叔干什么活，夜挑倒大粪。”“呸呸呸，讲什么呢，我就是挑也不挑活人的粪。”“……你挑死人的粪？……还真是好工作啊，工资怎么样，三个窝窝头还是僵尸之吻。”“年轻人，早上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受了什么刺激。”说着那位大叔竟然下了床，坐到我这边，这位大叔猜的还真准，我确实受了刺激。“刺激很严重，不要靠近我，现在的我没有道德底线的。”“这个你就放心，大叔我也是专干刺激这活的，干了三十年，什么事情都见过。”果然是专盗的。“你不要想歪啊，我是说一些别的事，我是一个守灵的。”
“守灵。”我有点惊讶，看着前面迷糊的脸庞，这位大叔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我快六十了，你可以叫我寿叔。”寿叔不知道从那里挖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就抽了起来。“你不要抽，你不要命着、这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人呢。”“不，你们继续。”其他另一个病床上夜传来一个声音“只是能不能也给我一根烟，呆在医院里，不能抽烟，实在难受。”“我也。”最外面的声音也响起。我突然无语，我记得没错其他两个人一个洗胃，一个看肺，额，我从死尸堆里出来竟然掉到了烟鬼堆了。“可以。”寿叔很大方。
“不行。”基本知识我还是有的，“想死，就爬到五楼，从上面跳下去，不要死在这个病房，我还得待挺久的。”“小兄弟，你说的太严重了吧。”我的床旁边突然多了一张床，因为这个病房里的床是可以推的，一个好像三十几岁的人，把病床推过来。另一个也跟过来。“吸一口行吧！”“对。”另一个马上附和“就一口。”“不行。”我抓起床头的一把糖，扔过去，然后掐掉寿叔的烟“烟瘾犯了就吃这个。”顿时撕纸的声音传来，他们到底多想吸烟啊。
聊了一下，我知道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三十八岁，叫林河，普通的上班族，一个四十五岁，叫罗南，挖井的，用他的话讲他是国家队专属挖井员，就是在挖井的过程中，不小心吃了坏东西，所以来洗胃。四个男人，一个二十几，一个三十几，一个四十几还有一个六十岁的守灵员，我从来没想到就我们这样四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竟然在我住院半个月的时间改为了一个月，四个人还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不仅如此，我还差点错过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以至于后来我无论何时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寿叔，你刚才说你是守灵的，在哪里守灵。”我对这个比较好奇，也觉得无聊，就像他们一样，拿颗糖嚼嚼，“以前是在太平间，现在在墓园里了，我都住里面。”“寿叔，你也不怕啊！”林河笑笑。“这有什么好怕的？”罗南是挖井的，胆子很大“我以前还不是挖井的时候在老家曾经给人挖过坟。”房间里虽然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但所有人都转过去看他，“你不怕遭报应吗？”虽然这话我没资格说。“我帮他们挖坟，是他们家人要求的，想要移走东西。”“这样可以移吗？”对于这些我不太清楚，“当然可以。”回答我的是寿叔“这些年来有很多山下的墓迁移到墓园里，罗南，你干这活的。”“以前是，现在不干了，也不敢了。”“怎么，缺德了吧，干过什么缺德事？”“没什么，前几年国家要迁坟时，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同意的，那时候还闹的挺大的，总有些墓没顾到，就直接没了，对不起先人吗？”听他这么一说，我听出端倪。
“喂。你不会再迁移的时候，顺便把别的东西摸走了吧！”“胡说。”
罗南大声说到，我们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找骂呢？”罗南点点头，我们才放开他。我才不会干这种缺德的事，只是以前在迁移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一个荒墓，那个地方连个牌子也没有，谁知道是个墓，我们一伙人，挖了半天，挖到了一个棺材，当时一愣，想想应该是墓沉下去了，那块地偏，又无名无姓，根本找不到这墓是谁的，我们当时收了钱，负责这块地开工的，上报了上面也没人理，有人建议把棺材毁了，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直接烧了就是，当时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也没报案，就把棺材给撬了，谁知一撬里面竟然是蛇窝，当时吓了所有人一跳，本来说草草烧掉别人的尸骨还有一些犹豫，现在一看就没什么犹豫了，我们当中有个人拿起工地的汽油，倒进去，一把火就烧起来，那火整整烧了两天，里面的东西烧的一点也不剩，可我们当时也有些怕，你说一个棺材再加十几条蛇就烧了两天谁心里不打鼓啊，因为这事，还被上头骂了一顿，不知道跟这事有没有关系，自从发生这件事后，那块荒地的开发就没那么容易，老是发生一些事情，一开始也只是，这东西没了那东西没了，大家都想是不是出现小偷了，可谁会偷筷子，碗，汤勺，之类的，我们那里用的还是一些竹筷，一点也不值钱，大家也没放在心上。
可不久后就出现了怪事，今天有个人不小心砸到脚，第二天有人不小心切到手指头，而且越来越严重，那时候在那里干的，都是自家村的，农村人就是很迷信的，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害怕就不乐意干了，集体抗议，可没有办法啊，当时大家可都是拿了钱按了手印的，就这样干事情不断的干了一个月后，上头直接下命令停止了，后来大家才知道，上头家死了人，老婆儿子被蛇咬死了，工地的人都很高兴，可我们几个当时在旁边看着棺材烧起来的人就有点怕了，我家人找了一个法师在家里做了场法师，有给我求了几张符，其他几个人也这样，还花了我不少钱，这样一来大家心里也就放下了，日子也过得不错，几年过去，差不多也就忘了，直到十年前，那个烧蛇的人死了，他喜欢喝酒，半夜喝醉的时候掉到别人后院里，摔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的，他那样死也没什么疑点，只是后来又人传出，尸体放在大院的时候，有人看见蛇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了，这事传的跟真的是的，过不久我就离开老家，带着媳妇出来，开始挖井的工作了，日子也过得挺好的。
“其他几个人呢。”我们几个人听的入神，提问的是寿叔。“这几年我也很少回去，好像这几年也死了一两个，也是意外的事故。”“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寿叔怪怪的，“寿叔怎么了。”寿叔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以前是在医院太平间的，一些出了事故的，医生抢救不及的都送到我那，那些尸体都有些难看，到晚上还会出现一些怪事，虽然我没看见有蛇从尸体里爬出来，但我曾经看见人从尸体里爬出来。”
“寿叔，你讲什么，这么恶心。”“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如果别人这样跟我说我也不信，可这事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具体点。”对于刚刚经历那样事的我，对于任何事情我都抱着一半的态度。
“那是一个很热的夏天，当然了在我工作的地方是感觉不到，整个太平间只有我和另外一个老头子管，他叫老李，那天是我值夜班，交班的时候，他跟我说，今天死了很多人，好像是什么疾病，长年累月的，突然发作就死了，可到了晚上我只看到一具，好像其他几具都领走了，我们两个人约了明天去喝小酒就分手了，我一个呆在太平间，像往常一样，看看报纸，什么的，一开始很正常，直到后来一直有声音传出，我就出去看看，可没看到什么，这种事情在太平间经常发生，见怪不怪，第一次我吓了不敢睡，干了一二十年，对着他们野餐我也行，后来报纸看完了，我很无聊就开始打瞌睡了，正睡的舒服的时候就被冷醒了，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全身发冷，过了一会才好一点，就出去巡逻了一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吓了我一跳，今天那具送来的尸体竟然躺在地上，而且他的肚子一动一动，他可是男的，当时我就懵了，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具男尸肚子先是动了动，然后喉咙也动了动，突然张开嘴，我看嘴巴那么小，可竟然伸出一只手，我吓到了，也没看清楚手是怎么出来的，整个人就摊在地上，等我回过神，那个男尸嘴里已经爬出来了一个头，两只手，接着，慢慢的，慢慢的，爬出来，等到全部爬出来竟然是一个美少女。”听到这，所有人都沉默，然后……
“你骗人的吧！”“对。”“恩。”“我没骗你们。”这回换寿叔叫起来“真的，我当时就在这间医院，事情就发生在这间医院，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但当时除了我还有一个医生也看见了那个美少女，那个女子真的很漂亮，我见过一次后就再也忘不掉了，还有在医院肯定有记录。”寿叔神神秘秘的跟我们讲“那件事情后我就转职了，跑去墓园工作，但我回来看老李的时候还看见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正在住院，我是偷偷瞄到的，我跟你们讲，医院绝对有那女子检查的记录，而且那女子还在医院里，我跟大家说这事，就是没人相信，唯一相信我的老李后来因为生病就去了，而那位和我一起看见女子的医生也调职了，就再也没人相信我。”“我们也不相信你。”“你应该是做梦了。”“春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