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值得理解。”戴菲回答。
“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不过，他选择的下一个目标要是在这三个诱饵之外就不太好办了。所以最好提前做好最坏打算。假设真是这样，我们就要同时加紧搜寻他的踪迹，尽可能赶在他发动下一次攻击之前。”
“那怎么做？”
“从新一点一点搜索。探访被害者的邻居，住在附近的人，看看是否有人发现过形迹可疑的人。调查被害人的亲朋好友，查出有没有最近发生的隐藏起来的性侵犯。这是很乏味的工作，但根据安全局的提供的罪犯轮廓分析，我们可以进行有针对的询问调查，希望有用。当然也要调查军警单位，在那些接受过跟踪训练的人中间寻找蛛丝马迹。”
“我不想泼你的冷水，”戴菲说。“但你注定一无所获。公众和市长会为你的结果喧嚣的。你就像在打一场持久战，一周过去又一周，仍然毫无结果。”
“这就是为什么让你来。你是我们与市长、媒体之间的缓冲剂。明天，最迟星期三，你要把简报完成了。韦文克和下放的三个诱饵不要提。拐弯抹角的说明我们取得了一定成效。”
“那我们是不是把罗根请回来？他对你的行动方案了如指掌，可以像按照常规那样应付公众。”
马白微笑。“你说的不错。把罗根请回来可以节省我们办案时间。这件事我会抓紧办的。”
“还有其他事情吗？”
“新闻发布会在九点。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你将面对一群等得不耐烦的男人女人，他们不胜厌烦的等待着给你提各种问题。”
“从郊区来的那两个警察怎么样？”戴菲问。
“有能力。比我预料的强的多。如今他们已经完全融入到团队中了。”
“那陈斯和麦克呢？”
“我不想谈他们，这两个跟孪生似的家伙。可能他们终于发现他们的猪脑子并不比我强，他们最终放弃了跟我作对。他们不停地向他们的上司抱怨我，不过对待工作他们还算尽职尽责。如果我倒下了，他们中的一个就会接替我的职位。我可以肯定他们俩没一个会伤心的。”
马白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回身，好像有些话要说，但又不确定应不应该说。
“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话，如果你愿意写就写你的。不过以我个人观点看来，你对待自己文章里所写的那位母亲流露出太多的主观同情。我对她的遭遇感到抱歉，她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但是如果她真的对待她的女儿很好，那女孩大概今天还活着。”
“那我猜你对明天刊登的续篇不会感到惊奇。”
他看来有些困惑。“你不是在软化我吧，戴菲？”
“我只是把所有事情摆正位置。看起来一切已成定局，但是绝大部分对这起幼女绑架案的看法基于本能的同情。而且许多对案件的报道都是失实的。作为犯罪嫌疑人艾春明的重要供词却没有引起警方足够的重视。”
“虽然我这么做只能算亡羊补牢，但我提出一些有价值的问题，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不幸的是，无论受害者还是犯罪嫌疑人都已经过世了。我只能根据档案来分析案情。很感谢你读了我的文章。”她说着，带着一抹微笑。
他摆摆手离开了，思路回到了案件上。
戴菲感觉很好。如果马白意识到她对李太太的同情，阿珍肯定也这样想，她会气疯的。无疑的，她今晚肯定会打电话给她。她正盼着呢。
她的电话响了。是她的公公。
“带给你一些你感兴趣的事。”当她问他有什么事时他说。“根据你的描述选定了六个有可能的人。一个小时以后我带着照片去你那里。告诉接待处一声。”
“你听起来心情不错。”她说，设法平静兴奋的情绪。“我一会儿有个新闻发布会，我会告诉接待处让你进来的。也许我们的好运来了。”
“不要期望值太高，否则，失望也更大。”
“好的，接受你的意见。我们六点钟见面吧，然后决定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