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耶律楚际的语气过于凌厉,傅锦画一怔,随即缓缓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一定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了?你甘于平凡流俗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你如果誓要与天比高,那么就是枉顾自己的性命了。别忘了,你挟持我,丝毫不能左右殇离朝任何。”
耶律楚际冷哼了一声,颇有几分不屑,说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挟持你就是为了殇离朝的皇帝?”
傅锦画心下一惊,突然顿悟过来,原来这耶律楚际挟持自己竟是为了济阳王?
“你不过就是未进宫的妃子,况且那钟银煌一次册了三位妃子,你在他心目中又有多少份量?可是,你对于济阳王意义就不同了……”
耶律楚际并没有将话说完,傅锦画在心里揣摩着他到底知晓多少,不过,傅锦画判断耶律楚际与济阳王之间,定是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否则他没有理由拿自己胁迫济阳王。
“耶律楚际,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呢?你说劫持我是为了胁迫济阳王,可又说当日是济阳王叫我回来的,这难道不矛盾吗?”傅锦画半眯着眼睛,慢慢说道。
耶律楚际轻笑,语气肆意而轻佻,说道:“这句话该是本王说与你听,济阳王到底看重你什么?就凭你这拙劣的试探,谁人看不穿呢?本王警告你,别想从本王口中轻易探出什么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傅锦画应了声,见推门进来的是个小和尚,布衣素衫,说道:“施主,小僧送茶来了。”
小和尚将手中的茶壶置于桌上,并不急着走,而是又朝傅锦画说道,“女施主,刚才住持方丈见您愁眉不展郁结在心,所以就叫小僧送来几本经书,以供女施主诵经礼佛,安心养性。”
小和尚说着话,便又从怀中掏出几本经书来,恭恭敬敬得递给傅锦画,口中念念有词。
耶律楚际不耐烦听这些,凝视了傅锦画一眼后先自出了门。
傅锦画接过经书来,慢条斯理得翻看着经书,走至桌前,用手指蘸了茶水写道:“是济阳王还是虞晋声派你来的?”
那小和尚眉目疏朗,眼神慧黠,正要用手指向傅锦画写的字时,便见耶律楚际又从门外折了回来,当即拂袖在桌子上一抹,将水渍笔迹拭去,说道,“女施主,抱歉,小僧再为您换壶茶水吧。”
傅锦画强自镇定得说道,“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早些歇着了。”
那小和尚低低应了声,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便迅疾离去了。
耶律楚际仿佛是不经意得从傅锦画手中拿过经书来,仔细翻看着,傅锦画也不戳穿他,待他仔细看完,才说道,“难道这经书也入了尘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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