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画转过身来,望着虞晋声,他眼神清澈依旧,却多了几分无力挣扎的悲怆,有时亲情也会成为一种桎梏,当初济阳王不就是凭借着这种桎梏要挟自己吗?
“我不怨她,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悲罢了……”
傅锦画苦笑不已,当日如若不是虞红萼求自己将虞晋声调回泉城,费尽苦心助自己夺得钟银煌的眷顾,自己也不会在风口浪尖上被耶律楚际掳走,然后浪迹在这荒漠边关安陵城之中。
傅锦画情知,当日虞红萼求助于自己之时,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也能得皇上眷顾进宫为妃,如今她既已进宫,便会使出百般手段邀宠,以求皇上将虞晋声调回安陵城。
而今日,那虞红萼却动了杀机,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无非是怕她的哥哥虞晋声卷入是非。她虽在深宫,得宠与否却和虞晋声的威望遥相呼应,荣宠共谐,所以,她不能眼见虞晋声陷入这泥潭之中。
再者说,即便傅锦画不会被济阳王当做废棋弃之,而是重返皇宫,那么她虞红萼也不会期望多一个夺宠之人。
思索至此,傅锦画突然问起了耶律楚际,以她对耶律楚际的判断,此人城府极深,阴狠毒辣,决计不会找不到自己身在何处,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倒是令人费解。
“耶律楚际可有消息?他盘桓在城外已久,不可能没有一丝动静,以此人才智,别说寻到我,即便是要将这安陵城搅个天翻地覆,想必也容易得很。”
虞晋声将琴架上的古琴取下来,用锦帕慢慢擦拭着,淡淡说道:“他既然没有,自然有没来的原因,不必问了……”
说罢,轻调琴弦,便拨动了一串妙乐绝音。
傅锦画心里有气,当下上前一步,大力按在琴弦之上,琴弦绷紧,发出喧嚣刺耳的声音。
“自从我到这虞府,你便处处隐瞒,不肯告诉我丝毫真相,我叫你安排我见济阳王,你不肯,现在问起这耶律楚际来,你也不肯谈及,你究竟是为何?如果仅仅是惧怕济阳王而对我施以援手,那么你就别想我会因此感激你……”
傅锦画说罢,见虞晋声面色如常,嘴角甚至抿着一抹令人不易察觉得笑意。
“虞晋声,你欺人太甚……”
傅锦画心生恼怒,冷脸朝虞晋声说罢,见虞晋声忽然身形一顿,手臂一伸将自己搂在了怀里,一个腾跃便离开琴架几步远。
便在那刹那间,有几只箭从窗外呼啸而至,直没傅锦画刚才所站之地。
傅锦画正待惊呼,便见虞晋声用手掩住了她的口,傅锦画硬生生得忍住没敢叫出声来。虞晋声抱着傅锦画,两人倚在房间角落的墙上,虞晋声背朝窗外,将傅锦画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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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