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微一笑,对这个父亲颇有好感,俏皮的眨眨眼,大大的点头应下:
“当然,我锦四小姐,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娶我锦四小姐的,必定也是这世上最最出色的男人。但是,老爹,这是两码事,您别混为一谈。您先说说那荣王到底有什么能耐?我就是好奇!听说这位爷,是突然之间发迹起来的。”
前半句,令锦德颇感骄傲,后半句,直接漏气,这孩子啊,还是心心念念挂想着那人。
但提到这个荣王,人家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只要一想到荣王这些年的业绩,他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就会浮现肃然起敬的神色。
这样的眼神,令锦绣越发的好奇,那会是怎样一个男人呵?
“荣王相当相当的了不起。”
开场白第一句,锦德便给了这个男人高度的评价,可见老爹很欣赏他!
“怎个了不起了?”
锦绣扶着自己这个古董爹爹坐到书桌前,好奇的问,还极热闹的让书房的婢女给上了茶。
在袅袅清茶的香气里,婢女退下,而她则坐在古董爹爹面前,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迫不及待的想听故事。
对于这个时代,她实在是了解的太少太少。
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能待多久,但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就得把它了解透。
锦德呷了一口茶,脑海里掠过有关荣王神奇崛起那整个过程,大承国内各股势力之间的较量,渐渐变的剑拔弩张。
帝王渐渐老去,虽依旧权捏天下,然,那些个风华正茂的皇子,一个个皆在各罗党羽,表面上一片歌舞升平,暗地里呢,各怀鬼胎,满怀算计——这一切皆缘于太子太过柔弱。
而荣王的崛起,打破了这样一种兄友弟恭的表面虚伪。
“这一切,要从四年前说起。那一年,荣王请旨平乱,将一直在泷西一带作乱的的大片山寇招了降!”
说这句话时,锦德幽幽一笑,露出赞意,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这有什么稀奇?”
锦德摸不着头脑的问:
“据我所知,有出息的皇侯多少有点本事,平个乱什么的,不算稀罕事!堂堂七尺儿郎生当戍边卫家国,死当马革裹尸还……整日沉醉软燕莺语之间,流连红鸾罗衣之下,那不是男人,那是人渣,败家子。”
不以为然的口气,露着鄙夷之色,令锦德又一笑,看这孩子的眼神亮了几分。
不傻的锦绣,那份见地心胸,绝不逊色于任何男子,令他引以为傲。
哪怕他不清楚这孩子的见识是从何得来的?
从小到大,她时而傻了,时而正常,虽有请过先生教过字,可她学的并不多,傻的时候,哪学得进去;不傻的时候呢,嘴巴利的能把先生们一个个全损跑。
这稀里糊涂十六年下来,这丫头明明什么都学到,却能看懂他房里的各种兵策国语,各种深刻的见解能脱口而来。
他纳闷,同时,喜爱这份聪明。
“四丫头,你有所不知,那里原是死亡地带,上百年来,各个朝廷管不着,只有那帮贼寇说了算,治安非常非常混乱,生活在那里的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想迁徒,那帮子贼寇不让。他们需要百姓种粮食养畜禽供他们吃喝……留下吧,日子没一天是舒坦的……”
锦绣轻轻“哦”了一声,掬了一把同情之色:
“就没有人管得了那帮乱贼?”
这世道,怎就这么乱?
不过,乱世才有英雄用武之地——想来,荣王便是那么一个英雄,可惜,那英雄,为了美色而劈腿,她真是太悲惨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