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喷了,而他窘在那里。
傻子真是没办法理会,他好心替她解围,她却在那里给他难堪,顿时眉头锁了起来。
若是换作其他暴戾一些的君王,老早就将这傻子扔出去砍了,可他的父皇,武宗帝,是重贤重才之人,自不会随随便便会取人性命的,要不然其治下也不会出现盛世皇朝。
那日,他听得这傻女的话,是有点不快,最后却甚是惋惜说了这么一句:
“想不到,锦爱卿竟如此家门不幸……朕早听说了,锦四小姐自幼疯癫,谁料竟疯成这样……看着也怪可怜的,送她下去吧!”
母妃跟着也笑笑,以雪白的餐巾拭了一下嘴角上隐隐约约的油亮,说:
“皇上,这么送下去,有点不妥当。毕竟是锦家的小姐,整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帝家遭贱人呢!不如这样吧,臣妾带这孩子下去,梳整好了,由妾身亲自送过去。已有两三年功夫,臣妾没有再见锦夫人,请皇上恩准臣妾去窜个门子!”
锦夫人和母妃据说是远族表姐妹,只平常不太连络,父皇自是清楚其中关系的,便恩许这事。
原本这事,也就这么了了,谁知第二天就发生了阿柳将人推下阁台的事,而且还当场摔死了。
紧接着锦大人往柳家大闹,那时候,父皇就在柳家,锦大人一番御状就把阿柳推进了绝路。
为保阿柳无事,韩誉以多年的功勋保其不死,而后,还承诺下冥婚,为的是打消锦大人的非要拿阿柳偿命的决心。
不想,第二天,锦家再度传来了怪讯:傻子醒过来了!
既然醒了,这所谓的冥婚当然无需再作数。
令他没想到的是:母妃先他一步向父皇说:
“婚都许下了,再悔婚,那叫人家锦小姐日子怎么嫁?不如就当错就错娶过来吧!据说这病还是能医好的!”
这般一说,父皇竟认可了。
至于原因,一是为了笼络能臣,二呢,可能是断他后路——一个傻子做元妃的亲王,再无可能登临帝位。
他的父皇无意于他。
这事,韩誉心头有数。
只是母亲却是为何如此处心积虑的想他娶傻子?
他投递过去的眼神里尽是重重疑云,重重不解——
他的母亲满心期盼的是什么,不就是想他得帝位吗?
既然如此,为何也来拖他后腿?
*
梅贵妃接收到这种怀疑的眼神以后,不由得冷一笑:
“母妃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吗?”
一样的咄咄逼视。
两母子都生着一个不服输的脾气。
看样子,似乎是受了冤枉的。
韩誉也清楚,她的母亲对别人或许会用尽心机,可是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还是倾尽九分真心,至于另有一份心思,那却是他无法能斟察的。
“如果是誉弄错了,那请母妃网开一面,容誉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逼着誉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傻子!”
韩誉不屈不饶,为自己的婚姻自凡抗争着。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