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平常是看在她是主子的份上,才一直忍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今呢,她也豁出去了,六小姐掐她脖子,她就反手掐回去。
两个人立马就摔倒在地,互相掐架起来。
锦夫人看到一个小小婢女,不仅出言诋毁主子,还敢对堂堂锦六小姐大打出手,恼的快喘不过气来。
“快点!快点将这死奴才给本夫人拉开!一个家生的小贱人,竟敢在府里行凶,反了她了……反了她了……拉开,家法伺候。”
两个人很快就被分开,晓波叫两个嬷嬷才架住跪倒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呢,脸孔上啪啪啪就是几个巴掌!
“小蹄子,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陷害你的主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锦夫人用绢帕擦了擦手心,怒腾腾,就像一头发威的母狼,在保护自己的小狼——恐怕她最最生气的是这卑贱的奴才挑衅了她的威信,摇撼了属于她当家主母的地位。
晓波捂着发疼的脸孔,极其冷静的对峙,质问道:
“夫人,晓波为何要栽赃?晓波是帮理不帮亲!”
“你!”
锦夫人再度扬起了手,眼前人影一晃,锦绣拦了过去,笑着将两人搁开:
“大娘,晓波这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呀。帮理不帮亲。听到没,这才是您调教出来的好家奴。大娘,您身为一家之主,就当如此是不是……这事,都还没有审清楚呢,您总得容晓波把话说明了是不是?官家断案,原告被告都得有申诉的机会,要不然,那说一面之词。请问大娘,只拿一片之词,就能定一个人的罪吗?肯定不能的对不对……所以,您也别生气,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将这事儿审个清楚明白。”
锦绣笑嘻嘻的将高高扬起的玉手抓下来放平。
锦夫人恨恨的将手甩掉。
锦俪神情骤变,哭哭泣泣拉着锦老太太:
“祖母,您看,四姐买通了俪儿身边的奴才要来陷害我……我不活了……”
话没完,就叫晓波冷冷喝断:
“请问六小姐,四小姐何曾买通晓波了?晓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才跑出说吐一句公道话。您这场戏要做什么地部才干休?”
卑微的婢女扬起不屈的纤纤下巴,直直的扫视着自己曾经的主子,溢着血水的薄唇轻扬:
“今儿个,分明是六小姐你不乐意四小姐与你一起去参加百花节,想害得四小姐没办法去,这才玩了这一手伎俩……宫里的旨意一到,小姐你心里便有了这样一份打算,这才刻意讨了这份差事过来催四小姐去老祖宗园子去。
“你进房,先把小柔指使开,又用一只鸡一壶酒把看门的阿日给打发走,你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趁他们全不在,做你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拿了一瓶烂芙蓉想浇到四小姐脸上,想令四小姐肌肤生癣,这样不仅没办法出席百花节了,而且,更没办法嫁荣王了。至于原因,全是因为梅贵妃的那番旨意。
“梅贵妃不是才让人来传话么:只要四小姐能进前二十,四小姐和荣王殿下的婚事,她一定力保到底,元妃的位置绝对跑不了。而六小姐若能进前十,梅贵妃便打算请旨让荣王纳了六小姐为侧妃……说什么双姝侍一夫,那也是人间美谈。
“这事,在场的人,除了绣阁里的人,都有听到。原是好事,可是六小姐你不甘心梅贵妃许下的侧妃之位,所以才起了歹意。
“今日这桩祸事,说穿了,就是六小姐你嫉妒四小姐有可能做荣王的元妃……所以才想方设法要害了四小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