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是从正门走的,偏门也不行,要是让那些多事的婆子报备给主母知道,又拿什么家规那啥玩意来唬人,到那时,他们就没办法趁机溜出去,所以,他们直接翻墙。
嘿,那本事,她在行:撩起袍角,一阵急跑,啪啪啪三步墙上走,猛一纵,人就高高腾空而去——
据说她会轻功,那位牛鼻子说的,就她自我感觉而言,好像没使过。
而乱动真气的下场是:整个人就像白云般飘了起来,然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坠落……
“哎哎哎……”
叫了几声“哎”以后,就听得“砰”一声响,某人悲剧的收不住力量,整个摔在墙外的草地上,头呢,撞到了一棵柳树上,顿时眼泪汪汪,直叫:
“奶奶的,真是摔死我了!”
出师不捷呐!
怨不得她啊,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用身体内那股真气,悲摧的不得了。
*
阿日先她一步翻上墙,那身法比她俊多了,回头看时,就见一道影子一闪,人家已经从他头顶上飞过,在他还没有回过神的那一刻,早已经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看着一楞,嘴角直抽,无语望月。
“啧,好功夫。小生真是无限仰望!”
跳下墙,阿日将这句曾经属于她的口头禅回敬了过去。
淡淡的月光底下,他双眼发光的瞅着哀哀而叫的女子,尽量忍着笑,去拉她,手不着痕迹的按着她的经脉一探,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锦绣体内的真力,滋滋的在乱蹿,不知何时,她那被封住的内力已叫人打开,内力之浑厚,叫人惊奇,可惜还不懂如何运用自如,呵,真是一个小迷糊。
锦绣哪晓得这人在试探他,生生甩开了他,直抚着疼的几乎裂开的屁股,爬起来,怒瞪,压着声音去掐他脖子:
“为什么不给我垫背!你的肉粗,难道不懂就不能绅士一点,给我做一下肉垫!”
阿日一怔,遂一笑,点头:
“好好好,下一次,保证当肉垫!”
锦绣这才悻悻的松了手,一边揉着疼痛的屁股,一边沿着小巷往街市而去。
阿日捂着嘴,跟在身后你低笑:这丫头,还需要调教。
锦绣时不时回头瞪他,这小子,在兴灾乐祸,看她笑话呢!
*
小半个时辰后,柳州城第一赌庄,走进了嘻皮笑脸的锦绣,和一个劲儿喝酒的痞子阿日。
两个人都易了容。
一个高挺似青松,一个稍矮,穿着普通,长的也普通,就是面生的厉害——
原因:锦绣在自己的下巴上贴一大片胡髭,她自然没有这种东西,是阿日自一只看上去看很陈旧的箱子里摸出来的。
不错,那箱子,表面看,的的确确就像一个垃圾箱,但掀开一看,里面什么玩意都有,又可以称之为百宝箱:各种扇子,鞋子,假头发,假胡子,薄薄似水晶似的人皮面具,以及奇奇怪怪、形形式式的衣服,应有尽有……
哪来的?
阿日的!
就刚刚不之久,他们去了一处不起眼的茅屋,他点了两支看样子捡来的蜡烛,从一张收拾的还算干净的木榻下拖出一个箱子。
整一看,完全是被封死了的,表面很破败,他随意一摆用,箱子里的抽屉,很容易就抽了开来,那工艺,很像鲁班锁里的魔盒。
不过这东西,比那东西还要复杂一些。
锦绣有问他啊:
“这些乱七八糟哪来的?”
“捡的,信不信!”
她不信,越发觉得这人邪邪乎乎的。
阿日无视她的眼神,取了一张人皮,一把假胡子,对她说:“把这东西贴到脸上去。到时,任谁都认不出你是锦家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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