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说不下去,女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偏他听了这话后反而再次轻笑出声:“无碍。”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声音依旧沉得坠心:“只要那人是你。”
不知为何,因他这一句,我竟心慌的更加厉害。
我同他素未蒙面,他这般执着究竟是做给谁看?
没想到这一去,他竟将我带到了冷域魔窟,更没想到,这一处建立于冰川之上的魔窟,竟被成群的夜莺包围着。
看到这一幕,我当下就惊得说不出话来,立即挣脱他的手跳了下来,随手捉了一只夜莺来瞧,果真都是我派出的那些夜莺。
“为何它们会在此处?”我怔怔看向身后冷颜凛冽的男人,“或许我该换一个问法。我夫君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你安插了多少奸细在我神宫?还是说,你同天父之间有何见不得人的交易?!”
然而他一句也不答,踱步上前,黑袍飞决,捉了我的手便将夜莺抛了出去,没想到那夜莺始终盘旋在冷域魔窟不肯离去,唯有他暗沉的眼盯着我心头越发慌乱。
“你是不是将我夫君的心魄困在了此处?”
我讶然问道,他却依旧不答,捉住我的手便朝前方的石窟走去。
“魔界的规矩,成婚需入冷域。”他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将我带入石窟之内,掌风一过,石门便彻底阖上,“二十四时辰后,方可离去。”
这么说来,要在这个地方呆两天?
我心念着石窟外的夜莺,转身便去推那石门,却发现那石门怎么推也推不开,只得恶狠狠的转而盯着他。
魔君依旧沉着脸,再次捉住我的手:“二十四时辰。”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我抬起脚狠狠踢在他腿肚上,他竟也不躲。
失了法术,我所用的蛮力对他而言如同挠痒痒,他连哼也未哼一声便拉着我穿过漆黑的甬道。
冷域魔窟之内皆是寒冰,头顶上的冰柱间像是嵌着一种名叫宝墨石兰的石头,散发着幽异的蓝光。
刚走几步,我便察觉手上有些湿意,以为是冰柱融了,没想到垂眸一看,竟是他手背上流下的血。
几道突兀的伤痕蔓延至指尖,皆是被我抓烂的,他竟毫不觉疼痛,依旧固执的抓着我往前走。
“魔君,咱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挺拔的身形微微一顿,复而又加快了脚步,我知他是不会回答了,便换了另一个问题:“在神界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这可是你同天父交易的一部分?他算计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魔君法力非凡,他朝必成大器,何必受人摆布?”
“本尊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他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转而停下了脚步,又将我的手握紧了几分,霎时便转移了话题,“出了这个道口,你我拜天。”
我不懂魔界的规矩,自然不知道冷域魔窟分为天地两处,成婚时需得拜天拜地。
只见他弹指施了个法术,便变出了一身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