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新在校辩论队的时间足足两年半,从大一开始便是辩论队不可或缺的辩手,但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担当主辩手,说压力不是没有,只是相比其他人而已,她经验丰厚,压力也变为了动力。
王勇昭不一样。
他虽是大一的新生,但对辩论赛这种事似乎有着天生的天赋,词汇丰富,脑子转得快,肚子里墨水多,时常引经据典,让同学们叹为观止。
本来这次有老师提议他当主辩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经验丰富的李国新担当了这个主要角色。
所以王勇昭和李国新私下不和是常有的传闻,但陈柏坪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看着抱着胳膊直打寒战的叶瑾,陈柏坪忍不住说了句玩笑话:“觉得冷对吧?听说这栋老宿舍阴气重,总有脏东西在这里徘徊,觉得冷就对了。”
闻言,叶瑾不由再次打了个寒战:“什么脏东西?”
“鬼呗。”陈柏坪说着,便神神秘秘的微眯起了眼睛,“大学城修建之初,全是满山满野的坟地,听说施工队施工之前还得先烧几柱香,就咱们脚下这片土地,不知道曾经埋葬过多少死尸,阴气能不重吗?”
一听陈柏坪这话,王勇昭立即来了兴趣:“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还假的不成?如果是假的,为什么单单只有这栋老宿舍没翻修?”
“不是因为这里位置比较偏吗?”
王勇昭如此一说,陈柏坪便摆摆手:“哪能啊,现在的地儿寸土寸金,能用的面积怎么会不合理利用?这栋老宿舍一开始就出过事,难道你们没听说?”
十年前,老宿舍刚建好的时候,曾是体育系的专属宿舍,位置临近操场,方便学生锻炼。
那是一个雾气浓郁的清晨,放眼望不穿远处林立的教学楼,不少住在老宿舍的体育系学生都看见远处的雾气之中,有一片红影掠过,红红火火的,像是出嫁的队伍。
说到此处,陈柏坪不由眼眸一亮:“咱们这是城里,谁结婚还穿红衣裳迎亲的?再说了,就算迎亲,迎亲队也不可能从咱们学校里穿过吧?可当年这事,不少学生都看见了,后来有人上网查了查,说是大雾弥漫的早晨看见红衣出嫁的队伍,多半是阴间的鬼姻,出现的时间最多三五秒,便消失不见了!”
“切,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当时死人没有?”王勇昭十分看不上眼的说道,“咱们学校414寝室和3号琴房的传说故事,可比你说的这个恐怖多了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无话的李国新开了口:“我听说过最恐怖的一件事,是三年前我们辩论队,有位师姐自杀了。”
此话一出,小课堂顿时陷入了沉默,突然听见房门嘎吱一声,所有人都齐齐打了个哆嗦,才将视线转向门口,只见冷彦一身挺拔的站在那儿,狐疑的看着他们,淡然开口:“怎么了?”
“冷彦学长!”叶瑾回神惊呼起来,“是你帮我们辅导?”
“不,我是陪你们一起训练的。”
找到夏千双后,冷彦一直打算将学生会所在的职务让出,可校领导说了,必须等到大四的时候,剩下的这小半年还需要他多多帮衬。这不,刚过完春节,他就接到校方打来的电话,陪辩论队一起训练,如果不是因为校辩论队曾经发生过惨案,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到学校。
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入座,想起方才的话题,王勇昭忍不住追问:“冷彦学长,你有没有听说过辩论队有师姐自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