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协助我们封灵族侦破一起灵异事件,遇到一位超级厉害的大坏蛋,那个大坏蛋也喜欢她,于是胁迫她逼她就范,可她临死不从,最后受了很重的伤。后来我问她,以她的聪明才智有很多方法可以逃脱,为什么不假装屈服,等待时机呢?”
文骏疑惑地问我:“是啊,她为什么不屈服?”
我笑了笑:“她告诉我,等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面对自己厌恶的人连微笑都很困难,更别说假装屈服了。”
我告诉他,方芳死前曾经过剧烈的挣扎,虽然凶手是个亡灵,没有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瘀痕,但方芳的骨骼不会说谎,法医也证实了这点。
但她没有受到侵犯,甚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企图自尽,也不想让凶徒占到半点便宜。尽管这些证据都被严静的硫酸险些毁去,但从尸体解剖上不难寻到蛛丝马迹。
我对文骏说:“没有哪个女孩,会问一个自己不在意的男孩热不热的。”
听了这番话,文骏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属于刑法规定的无刑事责任能力人,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文骏不会因此坐牢,但终其一生都会背上杀人罪名,想想都令人唏嘘。
流素怀疑发邮件给文骏的人就是杨怀,已经让人去追踪邮件发送地址。
我点了点头,和他一同离开了警局,站在大太阳下等出租车。
正值出租车交接班时间,空车少得可怜,我抱怨下次出来一定要把老爸那辆拉风的法拉利征用,流素已拿出贴身手帕给我擦汗。
“热不热?那边有卖香草冰淇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没有看见卖冰淇淋的小推车,而是专注凝视着他的侧脸。
不知不觉,眼圈红了。
***
回到燕丘一中后,流素并没有同我返回7号女生宿舍,而是告诉我他有事情要办,暂时不能陪我一起查案。
“我把雪狐留给你,你要听话,我不在的时候,千万别到处乱走,知道吗?”
我心里琢磨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些事哪里需要他担心啊?
“雪狐呢?”
他打开掌心,捧着一个白色狐狸钥匙扣,吓得我长大了嘴巴。那只比我还大的狐狸居然变成了这么小的萌物?
流素离开后,我独自回到7号女生宿舍,一直寻思着雪狐究竟是怎么变大的,突然感觉一阵疾风从身边刮过,还撞了我的肩膀。
风是不会撞人的,但隐形又会撞人的风,那便是……
我回过头,眼前突然一黑,隐约看见一个蒙着黑皮头套的高大男人,心中募地一惊。没想到流素刚离开不久,凶徒就迫不及待地想对我下手了!
钥匙扣上的雪狐突然一动,银光四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化出肉身,一口咬在那人胳膊上,便再不松口。
我一把揭开隐形衣,另一只手扒下了男人的黑皮头套,看见那张与小样保安十分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