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事要做,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也不能例外……
十月二十五,皇后的生辰,在君王的默许下成为了隆重的典礼。
清晨的雾气弥漫,到了午后天气虽然依旧寒冷,但已然是雾过云散的艳阳天。
艳阳之中的皇宫,金碧辉煌的飞檐走壁,钧天歌吹。
皇宫的太极殿铺上了鲜艳的红绒毯,罗迦端坐在御座上王位上,夜熔坐在御座的左侧,接受朝臣的朝拜。
这样的日子,夜熔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礼服,金线缠银绣出飞凤,下摆为水云如意纹,泛出暗暗艳红,华美如斯。但是,愈是浓烈的颜色,愈发是衬得她脸色苍白。
这样的朝拜一直从午后持续到傍晚时分,然后,华灯高掌设宴群臣。
宫人华服云袖,奉上了美味佳肴,殿内顿时香气四溢。
推杯换盏,君臣同乐之际,却仍是有人敏感地发觉出些许不同。
本应是进京来贺的灵州侯夜克索还有青州侯夜风名,以及刚刚到京的君王心腹莫惬怀都未到场。
这阵不安的微风悄然地在众人之间刮开,已有人在猜测,夜氏的权势是不是终于走到了尽头。
席下,夜松都一边虚应着一边掩饰着焦急,望向殿外,被岁月勾画出一条条纹路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的冷汗。
他转头抬眼,首座上夜熔冷然高坐,只是垂首,看不清脸色如何。九凤攒珠冠珠珞流曳,浓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落下浓重的暗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蓦然,大殿的朱砂门洞开,带进了寒凉的空气。随之而入的是一身战甲的莫惬怀,被斑斑血迹溅染了的银色铠甲,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如工笔细绘的俊秀五官,仿若名剑出鞘,带着摄人心魄的锐利。
御座上坐着的罗迦看见他的刹那眼睛骤然闪亮,屏住呼吸,压抑着满心的激情,袍袖下的手微微颤抖着。
而在席下的夜松都忍受着浑身泛起的寒意,强自保持镇定。
“微臣来给娘娘送上一分贺礼。”
满殿群臣都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全部寂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