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丝竹园内,清玉看着镜子中的瑟瑟,不禁喜笑颜开。自从林妃去世后,启祥就把清玉要了过来专门伺候瑟瑟,并且在瑟瑟十五岁时,专门把东宫的丝竹园赐给了她,做闺房。
“公主,您看您真是太美了。”清玉把最后一支珠花戴在瑟瑟的发髻上,又是忍不住一阵赞叹。
瑟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禁有些欣喜,原来她穿成这样竟是如此的美。
火红的长裙,裙摆处是百褶连珠,腰身处被丝带收紧,领口处是大大的圆领,微微一俯身便可看见那跃跃欲出的诱--惑。
“公主,您真的要在众人面前跳舞吗?”清玉有些不忍,她跟了公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更知道她和太子的计划,但她不想看着公主冒险啊。
“是,今日是金萱国的几位公主被挑选之日,要想出彩并且不被那两个妖女控制,就必定要有所突破。”瑟瑟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忽然一怔,门口的启祥眼神忧郁的看着她,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清玉也发现了不对劲,回头一看是启祥,了然地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后悔还来得及,父皇那边我会应付。”启祥慢慢靠近瑟瑟,看着她一身火红妖艳的装扮忽然想起从前的她,也曾为了吸引自己更把自己弄得妖艳柔媚。
“哥,我要给我娘报仇,而你,也要为了金萱国的黎民百姓的幸福生活做打算。”不敢再对视那双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总是让她的心很慌乱。
“我不为任何人打算,只为你。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就知足。”启祥从身后揽住她的身子,心里是锥心的疼。
瑟瑟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我们是兄妹,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瑟瑟说着还是低下了头,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他们?他为什么要是她的哥哥呢?
她终于明白了小时候,为什么启祥每次抱她,她都会兴奋不已,原来这就是喜欢,这就是激动和幸福,可是她……没有这个权利。
“瑟瑟,留在宫中好吗?林妃的仇我会去报,只要你留下来。”启祥揽着瑟瑟的手用了些力道,他能感觉到若是今天放了手,恐怕日后都无法再将她抓住了。
他曾经失去过一次,这一次绝对不可以!
瑟瑟含着泪摇头,自己的仇要自己报,何况男人报仇的方式只有战争,而女人却不是。她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达成自己心中的愿望。
“哥,是不是只有铲除了东齐国,咱们金萱国才会真正的安定?”仰起小脸,瑟瑟认真地看向一脸悲伤的启祥。
“是,你要做什么?”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瑟瑟难道不只是为了报仇?
“没什么。”低下头,拾起绢帕轻轻拭掉眼中的泪,恢复了以往的笑脸,“我们该出去了,不要让他们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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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皇上病态十足地坐在宝座之上,神情疲乏地看着殿下的人们,瑟瑟在哪?为何没有她的身影?
“皇上的公主可都到齐了?”殿下,一名神采奕奕的男子摇着玉扇问道,身后站着五位便服男子,但腰中皆是佩戴长剑,一看便知此人身份不可小觑。
“启祥,瑟瑟……”皇上疑惑地看向启祥。
“瑟瑟一会就来,东齐国太子可以先看这几位公主。”
“喔?还有一位公主?既然有意做我太子妃,为何不早早赶来?难道是要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男子说完挑衅地看向启祥,眼神的神色同当年的端妃一模一样。
“金萱国公主每人都是金贵的很,尤其是九公主,更是整个金萱国的宝贝,今日能出来相见,亦是给了东齐国太子的面子,太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东齐国的几名侍卫一听眉头紧锁,手握佩剑,一副要打仗的架势,倒是那位太子闲闲的一副模样,“听闻金萱国太子与九公主从小感情甚好,听说公主从八九岁起便住在了东宫,莫不是两位生了什么异样情愫吧?”
“放肆!”启祥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脸色涨得通红,胸腔亦是气得鼓鼓,恨不得上前撕裂了东齐国太子的嘴。
“被我说中了?干嘛这么心虚?”东齐国太子说着起身往外走,嘴里念叨着:“罢了罢了,不就是一个太子妃嘛,我也没当回事,只要你们选一个合适的就行了。”
“太子这是在找瑟瑟吗?”
前脚刚踏出金銮殿的门槛,鼻尖便嗅到一股芬芳,一股不同于宫廷之内的淡雅芬芳,这是一种摄人心魄的芬芳,刺人心脾。
东齐国太子抬头望去,一位身着火红长裙,头戴面纱的女子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那娇媚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望得他连步都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