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瑟瑟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秋色萧萧,难怪人说秋天是思人的季节,果然如此。好久没有启祥的消息了,不知他那边如何了。
“公主,喝燕窝了。”秀林将碗放在瑟瑟身旁,随后拿出一件披风为其披在身上,“小心着凉。”
“还没有启祥的消息吗?”瑟瑟没有回身,随手紧了紧披风,她知道没有消息,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公主,目前还没有殿下的消息,不过没消息也是好消息,或许殿下那边现在不方便。”秀林心里紧紧的抽痛,据说金萱国那边出事了,启祥被禁锢了起来,别说是消息了,就连平时吃饭睡觉都被人全程监视。
“明日就是东岳林大婚之日了,现在外面一定很热闹吧?”她被皇后娘娘传旨,没有圣旨不得踏出东宫一步,如今的她就如同笼中鸟一样。
“是啊,太子因此也很忙。”秀林说完看了看瑟瑟的表情,自从晴主子去世,东岳林便以此也没踏进移花宫,虽然时不时的派玉林过来看看,可他却始终不亲自露面。
是啊,明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了,怎么会不忙呢?
“秀林,去御医院,就说我病了。”瑟瑟说着解开披风扔在一边,径自走出屋门走到水缸边舀出一桶凉水在秀林诧异的眼神中从头泼了下来。
“主子……”秀林跑了出来,急忙制止瑟瑟近乎自虐的行为,“您这又是为何?”
瑟瑟甩开秀林的手,眼神悲哀地呵呵一笑,“明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了,我怎么能让他安宁?”
秀林顿时明白了瑟瑟的用意,可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傻乎乎的行为,“主子……”眼中咀嚼着泪花,掉头跑了出去。
待御医赶来时,瑟瑟已经把自己湿透的头发擦得干净,衣服也换好了,只是浑身冰凉地躺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祥主子这是着了风寒呀,怎么好端端的会着风寒?”御医看完病后摇头疑惑,这天气虽然转冷,但东宫对祥主子的待遇一向不错,怎么会让她受冻?
秀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主子日夜不眠,茶饭不思,总是因为晴主子的事而自责。”
御医对晴灵儿的事也有所耳闻,听见这话不免叹口气,“晴主子的性子也太烈了……”怪不得当时知道她中毒时就觉得奇怪,原来是自己服食了毒药想嫁祸给祥主子啊,真是可怜了祥主子还在为这事而自责。
“奴婢也劝主子不要自责,可是都不管用。”秀林说着滴了两滴眼泪,“您看要不要给主子开点补药?要是再这样下去,奴婢怕病会越来越重。”
御医皱皱眉头,随即问道:“太子可知此事?”
秀林赶紧摇头,“主子不让奴婢转告太子,说是太子明日大婚,不想让太子因为此事扰了心情。”
此话一出,御医对瑟瑟的好感立即增加了一些,如果后宫的女人都有瑟瑟的度量,那该多好。
“祥主子的病并无大碍,按时吃饭,多多休息就可以了。”说完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你这是去了移花宫?”玉林见着御医从移花宫走出来,手里还拎着药箱不免皱了眉头。
“是啊,祥主子病得很严重。”御医凭借着一颗善良的心决定为瑟瑟出头。
“病得很严重?什么病?”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是因为晴主子的事而自责,才会日夜不眠,茶饭不思。”
玉林一听,立马跑出去找东岳林,并将御医的话原原本本诉说了一遍。之前心里还有些芥蒂的东岳林一听瑟瑟为了晴灵儿的事而病成这样,顿时丢下手头的大事赶去移花宫。
“公主,太子来了。”秀林趴着门缝看到东岳林一脸焦急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祥主子呢?”一进屋也不停脚直接往内阁走去,见着床上的人加快脚步冲了过去,没想到却看到瑟瑟一脸寒冰状地躺在那里,手脚冰凉,心里顿时一冷。
“这是怎么回事?”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秀林,这个丫头居然能把人照顾成这样,看来他不能再顾及母后的面子了。
“祥主子因为晴主子的事而一病不起,奴婢原本想告诉太子,可是主子说太子明日大婚,此事一定有很多事要做,万不可因为这等小事而打扰到太子。”
“小事?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叫小事?”东岳林火爆的脾气彻底地爆发了,惊得秀林一哆嗦。
“奴婢知错了,请太子饶命。”秀林第一次看到如此暴躁的东岳林,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有些颤抖。
“饶命?要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撤了,可你现在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自己去皇后娘娘那里领罪吧。”东岳林大手一挥,恼怒地瞪了一眼后再也不看向她。
“林……”瑟瑟适时睁开眼睛,“真的是你?”气息微弱,犹如奄奄一息的小兽,在说着最后一句遗言。
“别赶她走,是我的错,是我不让她说的。”
“你不用怕母后那边,母后要是怪罪下来我担着。”看来瑟瑟真的是被母后惩治怕了。
“求求你了,晴姐姐因为我已经去世了,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眼神朦胧,那语气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懊恼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