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应该是共同在月光之下忙活着,月姨一定是在缝缝补补,孤坦在准备着第二天上山的东西,而她则坐在树下托着腮发愣,风彦一定又在弄一些小玩意,一切是那样的安详宁和,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给予她平静。
但实际却并不是如此,命运注定了他们是两条道上的人,他的肩头担负着整个族人的生死存亡。只是他更早更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一直深埋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才会在一切决裂来到的时候从容不迫。
所以,他可以高举起手中的箭,夺取他们所有亲人的生命!
“明天,我准备回去!”她说,声调缓缓的,不像以前那样轻快,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敏感而脆弱?
“不可以。”他想也不想地回答,手臂加重了几分力。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把手伸入他宽大的衣袖里,得到她的鼓励,他将她扳转了过来,努力地吻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如蝴蝶的翅膀扑闪着掠过。
她在他的热情下融化,全身都挂在他的手臂上,身后是料峭的窗,面前却是火热的怀抱,她的选择是对是错呢?
他爱惜地亲吻着她,像从前一样,虽然内心深处痛如刀割,但他不要她知道,她受过太多的伤害,他要温暖她,要爱护她,他多么希望能看见她清亮的双眸、调皮的笑容呀。
他的手带着火热在她身上抚过,她没有反抗,反而微微仰起脸,冰冷的小手颤抖着在他的袖中拂摸着他紧绷的手臂,他放心了,她是不会走的,她离不开他,就像在狼山,她一遍遍软软地求他。
天亮的时候,有人匆匆穿过空旷的走廊跑来。
“可汗!”一个高大的侍女面色苍白地在红纱帐外惊恐地高呼:“莫姑娘,她走了!”
“哦!”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转头看看空旷的身侧,昨夜他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当他终于得到她的时候,他忽然害怕了,因为她竟是完璧无瑕的,可是她却不告诉他,看来她真的想离开他了。
“要不要找人去追回来?”侍女胆战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