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双面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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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瓦砾之下的希望

自从落樱离开后,夜星瞳便变得有点奇怪,诡异的开朗,每天,嘴唇边总是带着笑容,一直一直的笑着。

以诺与夜星瞳所暂时停留的小村庄,是一个朴实的农村,整个村庄的人口也不超过一百人,世世代代依靠着自己的双手,在一望无尽的田地里,以种出甘甜的果实为生,自给自足,妒忌、憎恨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停留片刻,总是那么的宁静,总是那么的让人不忍露出悲伤。

已经第三天了,一向匆匆忙忙的以诺并没有急着离开这里,每天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远远地山坡之上看着农田里忙碌着却又手忙脚乱的夜星瞳,看着那个在阳光下挥洒着汗水,笑着,却一直不愿意脱下面具的她。

微风轻扬,轻浮过山间的草地,树木沙沙的作响,多久没有凝听过风的声音,忘记了,忘记了多久没有停下脚步,没有移开停留在夜星瞳身上的视线,第一次,有人靠近却没有发现。

“是个好孩子呢!”老婆婆轻轻的坐在以诺身旁,递给以诺刚新鲜摘下来的水果,顺着以诺的视线看向田间的夜星瞳。那一晚,一脸冷静却不断轻喘着气的男子拍开了她家的门,抱着手中的少女,冷漠的脸却露出了担忧地眼神,想到这里,老婆婆轻笑。“你真是个温柔的孩子!”

不解的看向老婆婆,第一次,那么的平静的听人类说话。

“能看到我手中的铃铛吗?”老婆婆摇了摇空无一物的手腕,清脆的铃铛声却传入耳中,那么的宁静。

“能!”淡淡地说着,不明白老婆婆的话中意思。

老婆婆站了起来,拍了拍裤脚上沾上的草屑。“魔族的孩子呢!”没有理会以诺错愕的眼神,背过身,老婆婆继续补充了一句。“那孩子一直笑得很痛苦呢!”

回到屋子里,以诺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警惕地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老婆婆一脸和蔼的脸。

“孩子,过来吃饭吧,小瞳做了好多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老公公忙招呼以诺坐下,僵硬着身体,被老公公热情的拉坐下来,望着手中热腾腾的饭菜,一脸的不自在。

“老公公、老婆婆,你们多吃点,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也只是跟婆婆现学现用的。”面具之下的脸,总是笑着,微笑着,一直一直。

“好好!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老公公呵呵地笑着。

“这几天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自从我家孩子去世了后,再没有吃过这么热闹的饭了。”说着,老公公眼眶湿润了,转过头,不让大家看见,慌忙擦掉眼泪。

“老头子,让大家笑话了吧?”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老公公赶紧慌忙往每个人碗里夹菜。

“这里真的不错,其他的村庄都被魔族占据着,这里却很安宁。”冷冷的一句话,以诺放下饭碗,望着老婆婆,像是等待着她解析。

“无论是什么人都有好有坏。”老婆婆放下手中的碗筷,也变得一脸的正经。“魔族抑或是人类。”老公公突然握住了老婆婆的手,轻轻地安抚,仿佛要说的,是多么沉痛的回忆,老婆婆摸了摸那不被常人所见的铃铛,看了看一脸疑惑地夜星瞳,淡淡地问道。“能看见我手中的铃铛吗?”

夜星瞳不明白,但是也点了点头。

“我看不见,十五年了,一直都没看见过,没听到过,也感觉不到。魔族的人才行看见的铃铛,那个人类的女人是这样说的。”老婆婆又望向以诺。“她说,这个铃铛可以让这里的人过上宁静的生活,不被魔族的打扰。”

以诺突然抓住了老婆婆的手,慌忙之下打翻了桌子上的碗。被握痛了,老婆婆仅是轻轻的皱以皱眉。“那个女人是怎样的?”

“村子被魔族所毁的后一晚,剩下不到几户的人,女人来到的时候,一直跪着,哭着,说她回来得太迟了,她很温柔,很漂亮。”

“她叫什么名字?”

“淡竹。”

听到那个名字,以诺突然松开了手,呆坐在椅子上,微张的嘴唇,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轻微得让人难以听到,望着他的嘴唇,夜星瞳垂下眼眸,读懂了他的话,却不明白老婆婆所指的魔族才能看见是什么意思,她可不是魔族的孩子。

“那女人有说什么吗?”

“假如她的儿子出现的话,便让我把铃铛留给他,她说,她将无法再见到他,能留给他的,也只有这个能保他平安的铃铛。”颤抖着,老婆婆轻声问道。“你便是那孩子吧?暗紫色的瞳孔,被魔族所遗弃的孩子。”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站起身,以诺转身走出了屋外……

茂密的树,却叫不出名,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有淡淡地馨香,弥漫着。已是午夜时分,村庄内一片安逸的宁静,仅剩下月的光辉,依旧照耀。

探头俯视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的男子的瞬间,寒光与利刃同时,架在她的脖子上,四目相对,冰冷的紫眸,在触及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卸下了剑。

“一直都没能好好睡过?”没有给予夜星瞳任何反应,二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合上眼的那一刻,也就是我死去之时。”

“多么哀伤的话……”学着以诺轻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闪烁的繁星,感受着风的气息。“那铃铛,那女人,是你的母亲吧?很善良的人呢……”

没有望向夜星瞳,但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这几天……谢谢你!”

坐起来,以诺把剑放到一旁,又一次,在他的眼中,她和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那么的神似。

“你笑的样子比哭更难看。”

“是吗?”低下头,夜星瞳的眼神变得暗淡。

以诺转过身,望着一脸倔强地夜星瞳。倾身,轻轻地摘去了她的面具,用力一捏,面具碎成了两半。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那一刹那,夜星瞳只觉得鼻子一酸,哇啦哇啦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蛋滑落,那脸上的禁咒上的淡红,隐约退去了少许。

“为什么?为什么落樱会憎恨我?为什么?”夜星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歇斯底里地哭泣,哭得像个孩子,紧抓着以诺衣服的手,不停地颤抖,关系在微妙的变化,由不信任变得信任。

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拥她入怀,以诺陷入了沉思。

那么的相似,她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