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双面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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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圣女

厚实的大门被无形的力拉开仅一人能正面通过的大小,没有丝毫的害怕是骗人的,夜星瞳拉着贝拉米的手,先一步迈入大屋,屋内漆黑一片,看不见一点影像,没有一点声响,嘣的一声,二人错愕地看着大门被合上,慌乱了心,警惕的二人背靠着背,一样的颤抖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害怕。

红色的火光,突然在贝拉米跟前亮起,照亮了一张老者干巴巴的布满皱纹如同鬼魅般的老脸,完全不知道她是何时靠近的贝拉米大叫一声,慌张地扯紧了夜星瞳的手。

“失礼的孩子。”老者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地下的深处蔓延而出,带着阵阵的沧桑。

“对不起,婆婆,她还小,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低下头,夜星瞳慌忙道歉,再次抬头,迎上老者一双深沉而空洞的眼睛,无意地打量着她那被岁月所折杀的满脸皱纹,然后赶紧低下头。

“孩子,过来吧!”方才还站在身旁的老婆婆,此刻却已经站在走廊的转弯处。

“姐姐。”贝拉米犹豫了。

“没事的。”拉紧贝拉米的手,夜星瞳快步跟上老婆婆,微弱的火光,透过灯笼,指明了道路,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却能感觉到无数双注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二人。

环视着漆黑的四周,紧跟在身后的夜星瞳险些撞上突然停下脚步的老婆婆,见她手中的灯笼转了个方向,吱的一声,干瘪如同枯木般能够清晰看到骨头形状,仅以一层薄皮紧包着的手,推开了某一扇门,独自走了进去,点燃了一只微弱的蜡烛,烛光仅能照亮那摆放烛台的桌子。

枯枝般的手指缓缓地举起,指向一旁的床铺。“那有两套衣服,换上。”

“谢谢。”慌忙道谢,目送老者走出房门的身影。

老者回过头,吱的一声关上门。随即,房内的二人瘫软地坐在凳子上,在此刻,门却又被推开了,老者缓慢地将头探进屋内,扭头以空洞的眼神望了望屋里的二人,用警告的语气说:“晚上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间,切记……切记。”

慌张地站了起来,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待窗外的影子消失,二人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姐姐,我们该不会是来了个不该来的地方吧?”展露出一张担忧地脸,贝拉米忧心地望着夜星瞳。

“没事的,赶紧换上干衣服,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比量了一下床上的两套衣服,把较小的一套送到贝拉米手上,自己也动手换了干爽的衣服。

“这衣服怎么这么的合身?就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

“不用担心,姐姐会保护贝拉米的。”夜星瞳拿起毛巾,铺盖在贝拉米的头发上,轻柔地为她擦干。

“谢谢姐姐,我自己来就好。”扯过毛巾,贝拉米转过身。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夜星瞳捂住了贝拉米的嘴,靠近她的耳朵轻说。“贝拉米,好好睡,什么都别说。”而后,双眸透过窗户,望向屋外。

“怎么了?”

“估计是幻听了,在别人家里说别人坏话总不好,我们快睡吧,明天跟主人道谢了就马上离开,不会有事的。”

“嗯……贝拉米明白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听着贝拉米沉稳的呼吸声,夜星瞳睁开了眼,雨声掩盖了屋外所有的声响,但是那凄厉的哭声,又何来?

辗转难眠,夜星瞳又想起了以往,婆婆总是在床边唱着那快乐的童谣哄她入睡,年幼的记忆,存在着两次的空白,那被婆婆带到璎珞一族之前的苦痛,依旧历历在目,却不被记恨;茫茫的白雪,那幼小的身影一步步踩踏在冰雪地里,承受着无数歧视的目光,没有同情,没有怜悯,白皙的脚被冻红,长满了冻疮,摔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刻,她以为她会就这样死去,但是,那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多么可怜的孩子。”婆婆是这样说的。在璎珞一族生活的岁月里,婆婆总是这样教导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对于那些曾经歧视她的目光,也因此在她小小的脑海里被淡忘。而后的那段空白,记不清晰了,那是她选择了剑,以剑为誓保护璎珞一族,保护落樱之后,那片白色的花,紧紧能回忆起的却是那片鲜红,从此,她的梦,再也没有别的色彩,除了黑便是红。

夜星瞳摸了摸脸上的咒印,这个咒印就是那时留下的吧?连同落樱一同隐瞒的咒印,被遮挡在面具之下,脑海里,某个熟悉的身影浮现,那俊美的脸,总是冷着一张脸,那个弄破面具的人,夜星瞳不禁苦笑。

如同往常一样从噩梦中醒来,只是梦中多了一个他,一个她所不愿意见到的他的另一面,阳光撒进屋内,夜星瞳下了床,穿上鞋子。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吓醒了床上依旧熟睡的贝拉米。

“孩子,睡太晚了,要知道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声音充满了责备却无怒意。

“我又不是鸟儿。”没有昨晚的害怕,此刻眼前的老者在贝拉米眼中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妇人。

“贫嘴的丫头。”没有再次理会她,老者转身望向夜星瞳,将手中托盘里的食物放在桌面上。“吃过后,请尽快离开这个小镇吧。”

老者的脸,依旧如同晚上所见,布满皱眉,过于瘦弱的身体,没有丝毫的肉感,微驼的背部,是压弯了的腰,那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角的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触目惊心。

“我们想亲自向这里的主人道谢吗?”

“我看就免了。”

“但是……”夜星瞳还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那干枯的老手,惊吓的表情,轻轻地触碰着夜星瞳脸上的咒印,而后赶紧松手。昨晚的雨水打乱了夜星瞳的秀发,遮盖了她的咒印,夜星瞳抚上咒印,低下了头。

也对呢,谁都会害怕吧?

“稍等片刻,老妇便带领你们去见我家主人,去见我们的圣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