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人生要经得起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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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蓦然回首,幸福就在身边(4)

她向上瞥了一眼,看见两个英俊的年轻人正在注视着她。两人之中身材稍高的那个人问她:“看来你非常希望回来,否则你干吗要扔进两枚硬币?”

安德里亚看了看那个漂亮的年轻人,他的头发虽然是浅褐色的,但脸却是典型的意大利人的脸。“一枚硬币是为了返回罗马,两枚硬币则是为了找到真爱!”

那两个年轻人都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叫马塞罗。

他一边继续研究着她的微笑,一边问道:“你想在这里,在你的度假期间找到真爱?”

“我住在罗马。我喜欢罗马,我一直梦想着与这里的某个人坠入爱河。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她对着他微笑,他也一直在对她微笑。后来,他们4个人一起喝了咖啡。

不管她在他们的第一次会面中说了什么,他似乎真的被她迷住了,他问她是否愿意与他一起出去。

第二天晚上,安德里亚与马塞罗约会,她问到他的职业。原来,他是罗马足球队的职业球员。他不仅踢足球,还是足球明星。安德里亚的马塞罗是一个非常出名的人,因为他也为国家足球队踢球,所以被意大利的许多年轻人疯狂崇拜。

当安德里亚写信告诉我们有关他的事情并且寄来照片时,我们全都承认他非常英俊非常潇洒。我的妹妹贝莎说她读到过有关他的事情,并且说他通常和一些高高的、长腿的金发模特儿或类似模特儿的人在一起。这使我们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某个像我们一样平凡的人的。安德里亚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她已经疯狂地迷恋上他,并且全身心地希望他也会同样地迷恋她!

令人惊异的是,他确实疯狂地迷恋着她。她写信告诉我们,她几乎每天都与他见面,并且已经见过他的家人了;他在环绕罗马的群山上有一幢美丽的别墅;他希望她辞去工作,与他一起住到他的别墅里去。终于,我们乘飞机去罗马拜访她。我们躺在他的那个大型游泳池的边上,四周青山环绕,远处罗马的建筑物的尖顶隐隐可见。

她冲着我们展露笑颜。我问她:“马塞罗就是你一直梦想的意大利王子?”

“是的。而且,他向我求婚了!”

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我们用了5分钟的时间才意识到他不仅仅只是爱着安德里亚,他还崇拜着她。每一次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他都会微笑。“没有一个人像她,”他告诉我们,“她是如此活泼,就像一瓶香槟酒,芳香四溢。她就像是在进行奇异的飞行,我正跟在她的身后奔跑。我试图找到一双翅膀,以便与她一起飞翔。我非常爱她。”

现在,他们已经结婚15年并且有了3个孩子。她已经看到了大半个世界,就像她一直坚信的那样。

一天,当我对她说到她的所有梦想正在变成现实的时候,她大笑着说:“你必须坚定信心去实现梦想,就像你在每一次经过喷泉的时候往里扔进两枚硬币一样,要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变成真的!”

幸福,并不是如何艰难,它并不是一种痛苦,而是快乐;不是悲剧的,而是喜剧的。

小人物的幸福生活星竹

刘福贵是一个外乡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我认识他时,他不过20岁,蹬一辆哗哗乱响的平板车,到处收废纸破烂儿。他的脸上挂着谦和与卑微的笑,是小人物身上常见到的那种表情。风吹雨打中,我常见他奋力地蹬着装满小山似的废品的平板车,常年汗流浃背地奔波在大街小巷里。像大多数的乡下人,刘福贵不懂抱怨,也没有工夫理会自己如此的命运。

日月如梭,四五年过去,刘福贵不再收废纸破烂儿了,而是在路边支一凉棚,修起了自行车。大概是他修车的价钱合理,手艺也说得过去,或许是他固有的卑微与谦和,他的生意一直都不错。我以为他会永远地修下去。

谁想几年以后,他竟突突地开着一辆农运车,出现在了早市上,开始了贩菜倒菜的生意。这离我认识他已有了八九年的光景。那时我和他都奔了30岁。

也是那一年,我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原来他把乡下的媳妇接到了北京,一同在早市上倒菜。后来我又看到他的女儿,才几岁,光着脚在菜市上和一帮子乡下小男孩跑,满脸的鼻涕。

在我40多岁的时候,刘福贵已经不在菜市上了,而是在离我家不远的街上开了一间水果店,10来平米的小店,生意却红火。

前年,我装修房子去买玻璃,在玻璃店里,竟意外地见到了刘福贵。我很惊讶,问他媳妇、孩子呢?他说媳妇还在开水果店,他又包下了这间玻璃店。女儿已经上了大学。我心里轰的一下,这离我认识刘福贵已有30年的长短。

这个刘福贵,30年间,一步步竟混得这般有条不紊。乡下的一些穷亲戚、穷朋友,也因了他来到这个城市落脚安生,在他的店里打工挣钱。

我和刘福贵从没有深入地交谈过,但作为城市人对乡下人的一种好奇,刘福贵成了我心中的一个参考,常常不能不让我暗自比较。

在我心里,刘福贵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刘福贵。他们从农村来到城市,提老携小、风吹雨打中,一天天挨着,几十年过来,从一无所有开始,一点点地忍耐,积攒,改变,置办着自己的家业。亲戚朋友们也因他而沾光进而脱贫。这该是多大的力量。

仔细想来,刘福贵是出类拔萃的。无论在乡村,还是在城市,这个社会其实就是由千千万万个刘福贵支撑起来的。

天下英雄何其多,其实莫过于千万个普通的刘福贵。天下诸多豪杰,也未必能比得过他刘福贵。他活得扎实,勤奋,勇往直前。在我们这个城市,在每一个角落,都有刘福贵这样的人存在。他们优秀而又普通,简单而有智慧。在奋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的同时,也在为这个社会和他人贡献着。只是不管怎样,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刘福贵依然是个小人物,一个地地道道的且脸上永远挂着那种卑微表情的小人物!

平凡的人生,平淡的日子,彼此依靠在一起过着温暖的日子,那就是美满!

缝补爱情佚名

灰头脚臭,奇臭无比。偏偏他又干的是脚夫行当。臭汗掺和着泥土一天折腾下来,晚上一脱鞋袜,那味道连他自己都直想呕了再呕。

婆娘却从不嫌他脚臭。每次灰头回来,总伺候着他先脱了鞋袜,接着端来事先烧好的热水给他烫脚,再让他盘在炕上颤悠着吃喝。那边婆娘又早去洗刷他那臭袜子、臭鞋了。

有时候灰头走得远了,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进门将包裹行李胡乱一扔,解下钱袋放好,也不管婆娘正做着什么,就一把扯过来拖到炕上,扒光了扑上去。婆娘总是尽力逢迎,由他快活,事后总让灰头舒服地躺着,自己忙不迭穿衣起来,给他张罗吃食,捣弄烫脚水,刷洗臭鞋臭袜……婆娘知道灰头在外挣苦力钱不容易,她在家也就格外地上心把持调剂。草民日子草民过,咸咸淡淡长长短短倒也能过得悠哉!

说不清从哪天起,灰头回家解下的钱袋越来越瘪了,终于有几回他忍不住地骂:“操,这狗日的钱越来越难挣了,揽不到活计。”不这么说,婆娘当然也知道是因了这缘由的。再就是灰头回家的间隔也变得长了,回家来也很少再将婆娘掼到炕上。话也少,有话也只是骂狗日的钱。婆娘知道他累,知道他苦,知道他在外面憋了气,就更加小心周到地服侍,不断说着入耳的宽心话,当然灰头那臭鞋袜也在说话间早已洗刷晾晒了。

有一回,灰头走得急促,当时婆娘刚脱了他的臭鞋准备洗刷,他就突然地说时候不早了,得立马走,几个同行伙计等着哩!

婆娘听了,不由心疼起来,说:“住一宿歇歇脚再走不行吗?”

灰头急急地说:“不行,说死了的。”

说着就去穿鞋,却忽然被婆娘拦住,婆娘说:“等一下,我给你补补袜子。”

灰头这才发现有只脚上的袜子磨了个窟窿,脚趾探头向外望。说:“由它去吧,看晚了。”

婆娘说:“你一走又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补哪能行,一会儿就好。”

说着婆娘已把那只袜子给脱了下来。灰头觉得一股臭脚丫气味直冲脑门。

婆娘找来针线,双手熟练地动作着,左引右穿,伸出拿袜子的手,扯远了看看,补得真好。就又拉到胸前。

婆娘低下头,很自然地将嘴贴上去,咬断袜子上的线头。

灰头不知是怎么穿了鞋袜,又怎么站在了家门口的,他满脑子里全都是婆娘咬线头的那个画面。

婆娘又以为他想起了那事,猛地推他一把,说:“又愣住,想干啥?甭让人家等得撒急。”

灰头这才转过神来,迟迟疑疑地说:“我……”就定定地瞅婆娘老半天,终于还是转身走了。

有个女人早在老地方等着了,见了灰头,蛇一般软绵绵缠上来,手却伸向灰头腰间的钱袋。灰头一把推开她,瞅着她那尖尖翘的奶子和圆鼓鼓的腚,一时间竟感到恶心,掏出几块钱扔在那女人脚旁,终于恶狠狠地骂:“滚,从今往后再和老子缠磨,看不撕了你臭X!”一路骂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了。

那女人跟打愣的鸡一样呆着,她当然弄不明白灰头这兀地是犯了哪门子邪。

爱情里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也没有谁就一定要委屈于谁,爱是一种相扶相持的尊重,这样的爱情才更显韵味。

你是我的王 冬亥

起初,人们叫他三少爷。后来是三爷。再后来,段三儿。再再后来,段老。只有她,对他的称呼一辈子都没有变:“哎……”

他家也算是世家了。父亲是济南名士,书中念出了黄金屋和千钟粟,在大明湖畔住一幢三进三出的宅子,后花园是三面桃梨半院泉水,粉粉白白从院内流过,清凉滑腻。她随父亲来做客,他正持柳枝逗弄一条悠然摆尾逐落花的锦鲤,听她“哎……”了一声,抬眼看,梨花树下,小小的人儿如粉雕玉琢,一对天生的酒窝。他们是父母给指腹定下的婚事。

父亲对他的培养,完全按照旧式文人的规矩,8岁入私塾学四书五经,10岁拜明师习诗词歌赋,甚至吹拉弹唱作画玩票,都是大家子弟的入门本事。时常家里有堂会,卸罢妆的角儿也乐意教他一两个唱段,渐渐就有了半师之谊。一则是看父敬子希望图点赏钱,二来良玉美材总是难得,不免激起爱惜之心,勾了脸,着了袍,十四五的孩子上台道一声“想俺项羽呵!”颇见法度,获得彩声一片。

角儿微笑,拱手向他的父亲道贺:“此子不俗。念白、咬字、用气、运嗓,都颇见潜力。日后不为良将,必为名伶。”

父亲躬身客套:“说笑了。”心里却嗤一声,世家子弟怎会到沦落戏子的卑贱?

不曾想,却是一语成谶。家道中落,经济窘迫,时世无常造化弄人,外敌入侵社会动荡,黑白颠倒,曾经的雅趣终成了三爷谋生的手段。浓重的油彩掩不住满面的辛酸,昔日的风流业已消散。她却决然从依旧尊荣的家庭里挣脱出来,断了父女情分,成了泼出去的水,青衣素面,背了小小的包袱径直来见他,“哎……”了一声,四目相对时,竟无语凝咽,涂花了他重彩的脸。

福无双至时,祸总不单行。再后来,甚至连在台上重温昔日的威风,都成了奢望。时局如棋,随后的几十年于他依然艰难,曾经幼年十分的娇贵,台上八面的威风,如今在台下却要苦谋稻粱,经常没来由地一声长叹:“唉!”她握他的手:“你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我是时不利兮骓不逝。有我呢,总会好的。”

他被叫做段三儿的时候,已经站到了群众的对立面,是“黑五类”。蝌蚪时代曾经的少爷生涯,是他成长为青蛙也摆脱不了的尾巴。组织上找她谈话,要她像当年毅然反出家庭一样,跟他分道扬镳。她却摇头:“他只有我了。”

陪着他一起挨批斗,扫大街,一次次做检讨,为他曾经的家大业大,为他曾经的“称王称霸”。他一直呆在过去的阴影里,回到家里,颓然倒在床上,全然不顾家务的繁琐和孩子的啼哭,只失神地望着残破的天花板没有言语,呆呆地一直等到她把饭菜做好唤他去吃。她烧热了水,把他的脚按进去轻轻地洗:“哎——想开点,霸王当年要是能忍下一时的屈辱,说不定也会有三十年河西呢。”

他苦笑一声:“四面尽是楚国歌声,定是刘邦已得楚地;孤大势去矣!”她抿一下已有银色添乱的头发,笑一声:“那我就做你的虞姬。”

日子并不如舞台,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家常开门七件事。她能把一棵白菜做出七种菜肴,能把三尺布票缝补成一家人的温暖,却始终,不能把他从曾经的富足悠闲里惊醒,从霸气十足的回忆中找他回来,偶尔自己都不确定了,于彼时,自己真是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他真的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

念头一起就迅疾淡然,生活的逼迫总容不得片刻的停息,只以她的温良谦恭时时慰藉着他饱经沧桑的心。却总敌不过,风霜刀剑相逼的凄苦。“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举案齐眉的是她,意难平的是他,她眼看着心爱的他日渐消沉。

他有几次都“活够了”,却一次次被她挽留。她依在他的胸前,柔弱如飘飞的絮,温热如缠身的藤:“你永远是我的霸王。你要是撑不下去了,让我可怎么办?”他才悚然,一身的冷汗。

好在天总会亮的。多少次“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裏到帐外且散愁心”,终熬到“轻移步走向到阶前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昔日的三爷,曾经的段三儿,最终成了如今的段老。只是万没想到,落实了政策,恢复了待遇,甚至返还了一部分被抄没的家产,本该苦尽甘来重拾闲情看花开的时候,她却豁然松弛,如一盏即将燃尽油的灯,于风中摇曳,瘫在了床上,从此与春风无缘。

有些事须经波折才会明白,有些人须经磨难才会长大。他走进全然陌生的厨房,面对锅碗瓢盆和红绿酸辣无处下手时,才突然意识到:她从一个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转变成一个事必亲为的家庭主妇,陪在他的身边贴心呵护了他四五十年,是不是也曾有过跟他现在同样的艰难、绝望、无助和无依?

泪珠滚落油锅,劈啪作响。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来就不是她的王,而是被她,用爱给统治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