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回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发愣，我已经不吃不喝躺了一天了，因为我想不通我咋会怀孕！我脑子里不停地叨咕我怎么会怀孕的，跟一老和尚念经似的，不过老和尚念经都够戗有我恁用功，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啊，我叨咕到最后叨咕得自个儿都恶心了。我不知道那老妖婆啥前儿走的，反正嫂子一直在我床边安慰我让我吃东西，但是我问她她又说不出答案来，只是说小霖正往回赶呢，他回来啥都清楚了。我估摸我是傻了，彻底傻了。
韩霖进来时端着一碗汤，他坐到我的床前，轻声地喊，紫帆。
我抬眼看他，他有点憔悴，估摸刚下飞机没出机场就又上了飞机吧。我看见他我突然就想哭，我轻轻地，可怜巴巴地问他，我真的怀孕了？
他点头。
我问，你的孩子？
他点头。
你早知道？
？他点头。
我的泪就下来了，我不知道我还能问点啥。他说，你先喝点鸡汤。我看着他，我说，你能不能告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怀孕？这啥时候的事啊，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不是都还没有接过吻没有拥抱过吗？你不要一直点头，你说句话，你告我你告我啊！我无声地哭了，我初吻还在啊，也没跟人拥抱过，稀里糊涂地就快当妈妈了，而且都怀孕俩多月了我还不知道，我一正常人我能不哭吗！
韩霖把鸡汤放在床头，然后低着头，半晌，他说，是你喝醉酒的那天。
喝醉酒？我用力回忆，是——和郑向前喝酒的那天晚上？
他点点头。
那天晚上不是还有于绮雯在吗？
我让她先回去了。
我晕！是我又把想象当成了现实吗？！我一直以为是于绮雯帮我换的衣服。我问他，为什么？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哭，还说有事要问我，可我问你又不说，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带回去，然后你就——
不是，是你当时抱着我哭，又一直哭你爷爷，哭你爸爸你妈妈，我当时一时冲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