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从六年前就应该看透了,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十恶不赦,道貌岸然,又及其变态的男人!自己有一个要结婚的对象,还四处招惹别的女人,你还说什么可能当年的事情有什么误会,怎么可能呢?呵,我真的快笑哭了,妍妍!”说着说着,凌童雨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了,小雨,不要再哭了。”慕妍箐走过去,轻轻搂住她,柔声安慰着。
凌童雨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一边哭着,一边哽咽,“妍妍,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后,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乖,不哭,不哭了……”慕妍箐只能一直安慰着她。
服装部,总监办公室。
凌童雨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了叶贞贞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她整好在听取黄岑的工作报告,看到她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进来,叶贞贞皱起了眉头——“凌童雨,员工守则你没有学习过吗?进上司的办公司,你不敲门?”
“叶总监,我想你应该要为昨天的事情向我做个解释吧。”凌童雨将手里拽着的泳衣一把放在叶贞贞的办公桌上。
看到这一点点布,一旁的黄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凌童雨回过头来,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这个帮凶!
叶贞贞耸了耸肩,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心好意带你去时尚派对,你却临阵脱逃了,害的我们几个好找,黄岑,你说是不是?”
黄岑听了,连忙附和道,“哎,是啊是啊,凌童雨,你昨晚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和总监到处找你呢,结果,派对结束了你都没出现,真是可惜呀,你不知道那个派代有多高级。”
“请不要再演戏了!根本就没有时尚派对,这都是总监你们一起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出丑,要给我一个教训,难道不是吗?”凌童雨生气地吼了起来,叶贞贞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她昨晚碰到喝醉的人,将她怎么样了,要如何是好。
叶贞贞见她都这么说,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她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没错,昨天确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泳装派对,这一切都是我骗你的,我就是要你尴尬,就是要给你一点教训。”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真正对不起别人的那个人,是总监你,难道不是吗?为什么你反而三番两次咄咄相逼呢?”凌童雨实在不明白,叶贞贞是怕她把贞系列的事情说出去吗?可是,她根本就没办法证明作品是她凌童雨的啦?她怕什么?
“为什么?”叶贞贞站了起来,说道,“因为韩纪枫。”
又是他!又是那个男人给她惹的麻烦!讨厌死他了!凌童雨无奈地问,“这和总裁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小三,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你在处心积虑地靠近纪枫哥,你想把他抢走。”叶贞贞仍旧认定她是小三。
凌童雨深深地吁了口气,将心底激动的情愫压了下去,淡淡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如果总监再对我百般刁难的话,那我……就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给总裁,我是大韩集团的员工,我的人生安全应该受到保障。”
“你说什么?”叶贞贞以为自己挺错了什么,她指着凌童雨的鼻子,“你的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不,我没有。”凌童雨摇了摇头,“我没有威胁总监的意思,我更不是总监的威胁。我只是想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努努力力的工作,我只想当一名设计师,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
“出去!”本就敏感的叶贞贞被黄岑无心的一句“明天就取代您的位置”给点燃了神经!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朝一日她和叶馨儿各归各位。
“是。”无端被骂的黄岑悻悻地走出去总监办公室!
“啪!”
叶贞贞拿起桌子上的水晶杯,狠狠地砸在门上,顿时水晶碎了一地。
晚上,房间,书桌上台灯亮着,橘色的灯光笼罩着坐在书桌前的人,凌童雨穿着居家的睡衣,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的英文版《时尚圣经》,手旁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字典。
但是,她的视线并没有集中在面前的书上,而是呆呆地望着某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挂在胸前的项链。
不知不觉,思绪飘到了很久远的地方。
“不,不是的,不是你们说的这样。”女孩被一群同学围住,大家尽情地奚落着她,骂她连亲生父母也要抛弃,生来就是个讨人厌的东西。
“进去!”不知道是谁推了她后背一掌,没有任何防备的她身子猛地往前,脚下一二踉跄,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沉重的铁门被关上了,她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淹没。
她张着惊慌的大眼四处搜素,呼吸急促,。
“听说了吗?这个礼堂里曾经有个女同学上吊自杀,所以再也没有使用过了哟。”门外恶作剧的女同学故意大声说道。
她吓得爬了起来,趴在门上,用力地拍着大铁门,无助地喊着那些整天以捉弄她为乐的同学——“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是,她那蚊子一样的声音,没有谁会在乎,她一向很胆小,不敢抬起头来看人,不敢抬起头来说话,每次都缩在最角落的位置,被人欺负的时候也从来都默默地低着头让人欺负,从来就不敢反抗。所以,此刻,外面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她这小小的声音。
“那个女的就在这张门上面死的呢,她死的好惨哟,听说每天晚上还会听到她的哭声呢。”
同学们还在向她描述着上吊惨死的人,突然吹来一阵风,那扇破旧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上,玻璃整块掉下来,碎了一地。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背拼命地往门上靠,她好害怕。
天黑了,唯一的一点光亮也隐去了,同学们欢呼着作鸟兽散了,外面静悄悄的,她又冷又饿,浑身瑟瑟发抖。
谁来帮帮她,帮她把门打开。
她到底是谁,她一下子混乱了,她好像记得她的生活中有一幢富丽堂皇的的大房子,就像宫殿一样,还有好多穿着白色制服的佣人围在她的周围,一个有着慈爱笑容的女人格外地疼爱她,把她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她过着像公主一样豪华的生活。
但是这些记忆好模糊,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做梦。
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头好疼,摸了摸后脑勺,一阵粗糙的疤,有半个手掌那样粗。她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后脑勺出了很多很多血,然后,记忆就变得很模糊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风呼啸着从礼堂上空吹过,发出类似冤死鬼一样的呜咽。
她站了起来,朝另外一道门那跑过去。